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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是在拿她作比喻。先以身证道,再为世人所接受。先被神抛弃,然后才升格成接近神明甚至与神明平等的地位。她值得尤里这么夸赞。,她想的却不一样。哈莱(日晕)这个名字注定了她只能,更恰当一点说,只愿意做个配角。三十年来她一直在按部就班地沿着尤里指明的道路走,有时候尤里也帮不上她的忙,需要她自己披荆斩棘,但这种情况并不多。敌人害怕Halo这个人,却经常忘了对她的恐惧从何而来。,她究竟做了什么呢?她什么都没做,所有那些脏活都是尤里指派给她的而已。她连自己的后路都没准备。尤里养她养了三十年,不知道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她自己也给不出答案。,尤里走在大街上,抬头看到太阳神的光环还挂在空中。沙漠里的空气稀薄,有晕也难得下雨。颜色极浅的细而宏壮的环像梅赫尔的一只眼睛,默默注视着人间。,他想起哈莱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传说梅赫尔有一万只眼睛,我就是其中之一,不会闭上。』,哈莱说她睡不着,其实恰好相反,她永远都在沉睡着。世界只是一个梦,在梦里无论做什么都是允许的,都没有任何意义。处在世界之外的梅赫尔不懂得什么叫时间,因为连时间这个概念本身也不过是热力学第二定律给人的幻觉。,『梅赫尔永不休息。』,但哈莱不是梅赫尔。波斯人没有姓,“哈莱·梅赫尔”从来都不是一个完整的姓名,而只是她的名字。她没必要被这个身份永远束缚,毕竟波斯都灭亡过好几次了。巴列维王朝正如日中天,但是也快了。,尤里买了一份报纸,上面全是盟军进军、撤军、驻军的消息,头版照片记录了美国大兵坐着吉普车巡逻的场面,背景是乌拉尔河。他读报纸的时候恰好有同样身份的一群人从大街上经过,而尤里没有回头。,【NKVD反人道主义秘密工程的负责人仍未找到】,尤里把报纸卷起来夹在胳膊底下,拎着购物袋走上了楼,并且对路过的每个人问好。他的人缘其实不错,工作原因让他不得不保持低调,现在工作没了,他乐得四处结交好友。——反正他们认不出他来,只知道有一个外国光头,操奇怪的口音,整天无所事事,对伊朗的一切都感兴趣。,最后一条是装出来的,尤里最近几年处于人生的低落期,捡到哈莱才让他的情绪好转点。他给哈莱买了一大堆可能用得上也可能根本用不上的东西,双手都占着,腾不出手来敲门,所以他直接用思维与她对话:,『在屋里吗?』,没有回应,但是门开了。门后没有人。哈莱在椅子里安静地坐着,双手乖乖在桌上叠放好。她面前摊开一张完全浮空的旧报纸,她读得很认真,都没有看尤里一眼。,『……看得懂吗?』
『在看人物画。』,哈莱说着,继续瞪大眼睛,结果报纸着起了火,尤里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冲过去,但哈莱一把视线移开,火焰就自己灭了。尤里摸了摸,还是凉的。,拉瓦锡院士要是知道,恐怕能气得重新长出一个脑袋。尤里却已经对心灵力量司空见惯,所以没过多关注。,『很闲?』,哈莱点头。,尤里从包里掏出一个石榴扔给她。,『自己剥。』,哈莱把烧糊了的报纸垫在石榴底下,开始专注于这项消遣。伊朗本土库尔德斯坦靠近土耳其和格鲁吉亚的石榴最正宗,但是法尔斯的石榴也毫不逊色,个大饱满,尤里买的这种还是黑籽,哈莱咬了一口,唇齿染上绛紫色,美得不似凡间物。,尤里晃了晃脑袋。他一时看呆了。,『饿吗?』
『不饿。有酒吗?』
『忘记买了。明天再说。』,尤里刚打了疫苗,拒绝一切酒精。不过他听说伊朗有著名的石榴酒,想哪天自己酿一些——他已经完全把回国这件事忘到了托托亚岛。虽然后来他被愤怒的副官拎回了莫斯科,再次来到伊朗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但他又想起了这桩往事,爷俩当即喝了一杯。那时候的石榴,还有其他水果,都不再是稀罕物,再也尝不出当年的味道,时过境迁……,簌。簌。哈莱剥石榴刚好剥了一手心,往嘴里一拍,咯吱咯吱嚼完,吸尽汁水,又张开小口,将石榴籽吐在报纸上,正好压住最显眼的大卫之星。她这是无意之举,但据她说,当她看到那个图案隔了不知多少年重新出现在她眼前时,她的震惊之情简直难以言表。,『现在是什么年份?』
『伊朗历1334年。』
『你说这个我不懂,现在的伊朗不是我认识的伊朗……』,尤里心里一想,对,现代伊朗历元年在公元622年,穆圣从麦加出走麦地那,她能懂才怪了。于是尤里花了几分钟向她解释历史。期间哈莱又干掉了半颗石榴,尤里劝阻她:,『少吃点,石榴性寒,对胃不好。』,哈莱用她的一只眼睛斜着看向尤里,另一只停在原位不动,尤里不明白她这是个什么生理构造,怪瘆人的。,『我头一次听说,哪里来的说法?』
『……大秦的医学理论,信不信都无所谓,我也只是有所耳闻。』,哈莱更懵了。
『大秦?』,『你不知道……唉。』,那时候别说始皇,就连秦孝公都还没出生。无数个国家倾覆在历史长河中,偶尔也会有他们这种余孽,浮上岸透透气,看一眼落日的余晖,惋惜自己随之一同逝去的前半生。除此之外他还能怎么办呢?,『地球已经46亿岁了,区区几千年,人类一点都没变过。』,『46亿……个,十,百,千……』,哈莱伸出双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数着。她头都大了,尤里在她发愣的时候把报纸扯过来,指着那张照片说:,“看看这群亡魂吧,如果哪天我的国家能像他们一样从地狱复活,那我自己下地狱都值。”,占据头版的是一张盟军全家福,爱因斯坦站在正中间石榴红色的大卫盾下,他是当之无愧的主角。报纸边栏配的文字是:,【大英雄、科学界不朽的伟人、时空与光辉(Zohar)的魔术师、自由世界永恒不落的旗帜、犹太人新的弥赛亚,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出任以色列国第一任总统。这是人类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奇迹,与盟军最终的胜利一样,象征着正义对邪恶……】,尤里还未曾好好读过这篇报道,他来了兴致,一个一个瞧过去,发现他认识的人还真不少。照片上有德国出身的盟军总指挥官冈特·冯·埃瑟林(Gunter von Esling),希腊的副总指挥尼克斯·斯塔弗洛斯(Nicos Stavros),还有在整场战争中发挥了无可替代作用的几个美国人,包括美国总指挥,本·卡维利(Ben Carville);谭雅·亚当斯(Tanya Adams),以平民之身为同盟国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斯塔弗洛斯家的公子,名叫海顿(Hayden),有四分之一德国血统,不知怎么入了美国籍,序列为A22;最后的是墨西哥裔,姓名保密,个人经历空白,只知道她的代号是战地指挥官A9。他们每个人都笑得比爱因斯坦还要开心,仿佛当总统的是他们自己,这种僭越让尤里无比厌恶……,在苏联人眼里,盟军无论士兵或者指挥官,都是一群散漫、无纪律且懦弱的废物,但正是这帮喝可乐看小电影的少爷兵,从波兰西部边境一路杀人放火打到了红墙以里。照片上第一排加起来杀的人超过大洪水灭世,尤里当年也曾被他们吓破过胆。如今,他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听众,可以细数他们的罪孽:,“看见这个老犟驴没有,据说他亲手杀死了我们最敬爱的人;这个肥仔带着他的毛头小子来别人国土上撒野;这个疯女人炸毁了我们胜利的最后希望,捎带着也抹平了我的研究所,导致我多年心血付诸东流;还有她,我没有跟她打过交道,但我能感觉出来,她非常恐怖……”,他在说A9。A9外表并不突出,文文静静的,长得还算漂亮,毕竟墨西哥穷山恶水也能出美人。可这样不起眼的小姑娘,居然能跟元帅一起摘得胜利的果实,时代真是变了……,『你很难过吗?』哈莱眨了眨眼。,『不,倒是一点都不难过。』,很难说尤里对苏联、对同盟国是个什么态度。越往上爬,见过的黑色的血和泪就越多,但那毕竟是他的祖国,他尤里自认是苏联人,而不是罗马尼亚人。他和他这代人一样,在战后陷入了持续十数年的迷茫,不知何去何从。同盟国那边的情况倒是富有朝气得多,除外新生的以色列国不谈,据说A9和A22两位指挥官战后不久便结了婚,尤里隐约记起来,盟军心够大的,虽然海顿的序号排到二十开外,但他(几年后尤里才知道是“她”)名气可不小,武将联姻,美国和欧洲就当真没有一点忌惮么?,此时尤里还不知道,就是在这个极为特殊的将军世家,诞生了一位不亚于哈莱·梅赫尔的小公主。——多年以后让他和整个心灵军团寝食难安,几乎所有人都对她恨得牙痒痒,却又动她不得。尤里每每从噩梦中醒来,眼前浮现的都是她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他想,当年前人们面对A9,是否也如同他这样畏惧到了骨子里?如果是,他又怎么能指责他们的怯懦和失败?那根本不是人,人类怎么可能和厄普西隆抗衡……,哈莱点头,作了然状,又往嘴里塞了一把石榴籽。她对这些当兵的不感兴趣,反倒是战争获胜的最大助力,也即爱因斯坦,最吸引她的目光。这也不稀奇,正常人都会首先注意到这个披头散发,疯疯癫癫的老家伙,何况他还被冠以那么多吓人的名号。
『如果有可能,我真想见见这个改变世界的人。』,『很不幸,已经没有可能了。』
尤里从落了灰的纸堆里找出来今年四月份的报纸,头版是一份讣告。伟大的爱因斯坦博士永远离开了我们,出席葬礼的仍然是去年那波人,老元帅和将军们亲自给他扶棺,另外还包括爱因斯坦在科学界的学生和好友。他立下的简葬遗嘱敌不过以色列子民的强烈要求,最终他被葬在所罗门圣殿,离神最近的地方……,他还在报纸不起眼的角落,看到另一则死讯。前内务人民委员部(NKVD)反间谍总局(SMERSH)局长,副内务人民委员,维克托·谢苗诺维奇·阿巴库莫夫上将,步他的老上司、娜迪亚·尼古拉夫娜·泽伦科夫的后尘,在国际法庭受审,判决是:死刑,立即执行……,
尤里一声长叹。,『善使刀剑者,必死于刀剑之下。』(太26:52),哈莱点头,哦,表示她知道了。她饿了,午饭是这家旅店特色的石榴鸡,每位客人限领一份,作为主食的藏红花米饭倒是不限量自取。尤里觉得味道还行,但是哈莱盯着自己面前的盆子(尤里只尝了一点就让给她,因为没她的份额),很久不曾动刀叉。,『我早就想问了,2500年,过去整整2500年了,为什么我们还在吃这些东西?』,这个问题太过深奥,尤里无法回答,所以尤里勒令她闭嘴。饭后尤里怕她再闹腾,拿出新买的课本来,打算教她现代语言,但她在看到希腊字母的时候,立刻就翻了脸。,“现在这个世界是犹太人和希腊人的世界,虽然血脉已经断绝了,但他们的精神永存。”尤里解释。
“希腊是什么?我只听说过雅典。”她对此表达了十分强烈的不满。,“就是雅典。”
尤里厉色道。哈莱不说话了,尤里才继续说:
“学他,不学他不能报他。”,尤里摊开书,摆正口型,念出第一个字母,让哈莱跟着他读:,“Alpha。”
“Alaph。”,她的阿拉米语不知是从哪儿学的,反正不会是跟以斯帖。她是纯正的雅利安人,没道理也没必要和犹太后娘处好关系。话是这么说,自古以来波斯人和犹太人关系还算挺不错的,现代更是如此,冈特元帅身为纯雅利安人却积极推动以色列的复国大计,而在亚洲这边,以色列能在中东吃得开,也少不了伊朗巴列维王朝在其中斡旋。尤里为她的民族主义思想头疼,后来又仔细想了想,她真的有这种观念吗?恐怕没有。,“不是Alaph,是Alpha。”
“Alaph。”,算了,尤里拗不过她。一个敢学,一个就敢教。,“Beta。”
“Beit。”,“Gamma。”
“Gamal。”,“Delta。”
“Daleth。”,“Epsilon。”
“He……He?……”,到这哈莱终于不会拼了。早年希腊语确实从腓尼基人那里抄来了辅音/h/,只不过不是第五个而是第八个字母,后来同样脱落成了纯元音,但她不可能懂。她局促不安地绞着手指,哪怕这样尤里也不会对她产生任何怜爱之情。,“Epsilon。”
“Epsilon。”,哈莱咬着字眼重复道。
『在看人物画。』,哈莱说着,继续瞪大眼睛,结果报纸着起了火,尤里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冲过去,但哈莱一把视线移开,火焰就自己灭了。尤里摸了摸,还是凉的。,拉瓦锡院士要是知道,恐怕能气得重新长出一个脑袋。尤里却已经对心灵力量司空见惯,所以没过多关注。,『很闲?』,哈莱点头。,尤里从包里掏出一个石榴扔给她。,『自己剥。』,哈莱把烧糊了的报纸垫在石榴底下,开始专注于这项消遣。伊朗本土库尔德斯坦靠近土耳其和格鲁吉亚的石榴最正宗,但是法尔斯的石榴也毫不逊色,个大饱满,尤里买的这种还是黑籽,哈莱咬了一口,唇齿染上绛紫色,美得不似凡间物。,尤里晃了晃脑袋。他一时看呆了。,『饿吗?』
『不饿。有酒吗?』
『忘记买了。明天再说。』,尤里刚打了疫苗,拒绝一切酒精。不过他听说伊朗有著名的石榴酒,想哪天自己酿一些——他已经完全把回国这件事忘到了托托亚岛。虽然后来他被愤怒的副官拎回了莫斯科,再次来到伊朗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但他又想起了这桩往事,爷俩当即喝了一杯。那时候的石榴,还有其他水果,都不再是稀罕物,再也尝不出当年的味道,时过境迁……,簌。簌。哈莱剥石榴刚好剥了一手心,往嘴里一拍,咯吱咯吱嚼完,吸尽汁水,又张开小口,将石榴籽吐在报纸上,正好压住最显眼的大卫之星。她这是无意之举,但据她说,当她看到那个图案隔了不知多少年重新出现在她眼前时,她的震惊之情简直难以言表。,『现在是什么年份?』
『伊朗历1334年。』
『你说这个我不懂,现在的伊朗不是我认识的伊朗……』,尤里心里一想,对,现代伊朗历元年在公元622年,穆圣从麦加出走麦地那,她能懂才怪了。于是尤里花了几分钟向她解释历史。期间哈莱又干掉了半颗石榴,尤里劝阻她:,『少吃点,石榴性寒,对胃不好。』,哈莱用她的一只眼睛斜着看向尤里,另一只停在原位不动,尤里不明白她这是个什么生理构造,怪瘆人的。,『我头一次听说,哪里来的说法?』
『……大秦的医学理论,信不信都无所谓,我也只是有所耳闻。』,哈莱更懵了。
『大秦?』,『你不知道……唉。』,那时候别说始皇,就连秦孝公都还没出生。无数个国家倾覆在历史长河中,偶尔也会有他们这种余孽,浮上岸透透气,看一眼落日的余晖,惋惜自己随之一同逝去的前半生。除此之外他还能怎么办呢?,『地球已经46亿岁了,区区几千年,人类一点都没变过。』,『46亿……个,十,百,千……』,哈莱伸出双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数着。她头都大了,尤里在她发愣的时候把报纸扯过来,指着那张照片说:,“看看这群亡魂吧,如果哪天我的国家能像他们一样从地狱复活,那我自己下地狱都值。”,占据头版的是一张盟军全家福,爱因斯坦站在正中间石榴红色的大卫盾下,他是当之无愧的主角。报纸边栏配的文字是:,【大英雄、科学界不朽的伟人、时空与光辉(Zohar)的魔术师、自由世界永恒不落的旗帜、犹太人新的弥赛亚,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出任以色列国第一任总统。这是人类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奇迹,与盟军最终的胜利一样,象征着正义对邪恶……】,尤里还未曾好好读过这篇报道,他来了兴致,一个一个瞧过去,发现他认识的人还真不少。照片上有德国出身的盟军总指挥官冈特·冯·埃瑟林(Gunter von Esling),希腊的副总指挥尼克斯·斯塔弗洛斯(Nicos Stavros),还有在整场战争中发挥了无可替代作用的几个美国人,包括美国总指挥,本·卡维利(Ben Carville);谭雅·亚当斯(Tanya Adams),以平民之身为同盟国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斯塔弗洛斯家的公子,名叫海顿(Hayden),有四分之一德国血统,不知怎么入了美国籍,序列为A22;最后的是墨西哥裔,姓名保密,个人经历空白,只知道她的代号是战地指挥官A9。他们每个人都笑得比爱因斯坦还要开心,仿佛当总统的是他们自己,这种僭越让尤里无比厌恶……,在苏联人眼里,盟军无论士兵或者指挥官,都是一群散漫、无纪律且懦弱的废物,但正是这帮喝可乐看小电影的少爷兵,从波兰西部边境一路杀人放火打到了红墙以里。照片上第一排加起来杀的人超过大洪水灭世,尤里当年也曾被他们吓破过胆。如今,他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听众,可以细数他们的罪孽:,“看见这个老犟驴没有,据说他亲手杀死了我们最敬爱的人;这个肥仔带着他的毛头小子来别人国土上撒野;这个疯女人炸毁了我们胜利的最后希望,捎带着也抹平了我的研究所,导致我多年心血付诸东流;还有她,我没有跟她打过交道,但我能感觉出来,她非常恐怖……”,他在说A9。A9外表并不突出,文文静静的,长得还算漂亮,毕竟墨西哥穷山恶水也能出美人。可这样不起眼的小姑娘,居然能跟元帅一起摘得胜利的果实,时代真是变了……,『你很难过吗?』哈莱眨了眨眼。,『不,倒是一点都不难过。』,很难说尤里对苏联、对同盟国是个什么态度。越往上爬,见过的黑色的血和泪就越多,但那毕竟是他的祖国,他尤里自认是苏联人,而不是罗马尼亚人。他和他这代人一样,在战后陷入了持续十数年的迷茫,不知何去何从。同盟国那边的情况倒是富有朝气得多,除外新生的以色列国不谈,据说A9和A22两位指挥官战后不久便结了婚,尤里隐约记起来,盟军心够大的,虽然海顿的序号排到二十开外,但他(几年后尤里才知道是“她”)名气可不小,武将联姻,美国和欧洲就当真没有一点忌惮么?,此时尤里还不知道,就是在这个极为特殊的将军世家,诞生了一位不亚于哈莱·梅赫尔的小公主。——多年以后让他和整个心灵军团寝食难安,几乎所有人都对她恨得牙痒痒,却又动她不得。尤里每每从噩梦中醒来,眼前浮现的都是她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他想,当年前人们面对A9,是否也如同他这样畏惧到了骨子里?如果是,他又怎么能指责他们的怯懦和失败?那根本不是人,人类怎么可能和厄普西隆抗衡……,哈莱点头,作了然状,又往嘴里塞了一把石榴籽。她对这些当兵的不感兴趣,反倒是战争获胜的最大助力,也即爱因斯坦,最吸引她的目光。这也不稀奇,正常人都会首先注意到这个披头散发,疯疯癫癫的老家伙,何况他还被冠以那么多吓人的名号。
『如果有可能,我真想见见这个改变世界的人。』,『很不幸,已经没有可能了。』
尤里从落了灰的纸堆里找出来今年四月份的报纸,头版是一份讣告。伟大的爱因斯坦博士永远离开了我们,出席葬礼的仍然是去年那波人,老元帅和将军们亲自给他扶棺,另外还包括爱因斯坦在科学界的学生和好友。他立下的简葬遗嘱敌不过以色列子民的强烈要求,最终他被葬在所罗门圣殿,离神最近的地方……,他还在报纸不起眼的角落,看到另一则死讯。前内务人民委员部(NKVD)反间谍总局(SMERSH)局长,副内务人民委员,维克托·谢苗诺维奇·阿巴库莫夫上将,步他的老上司、娜迪亚·尼古拉夫娜·泽伦科夫的后尘,在国际法庭受审,判决是:死刑,立即执行……,
尤里一声长叹。,『善使刀剑者,必死于刀剑之下。』(太26:52),哈莱点头,哦,表示她知道了。她饿了,午饭是这家旅店特色的石榴鸡,每位客人限领一份,作为主食的藏红花米饭倒是不限量自取。尤里觉得味道还行,但是哈莱盯着自己面前的盆子(尤里只尝了一点就让给她,因为没她的份额),很久不曾动刀叉。,『我早就想问了,2500年,过去整整2500年了,为什么我们还在吃这些东西?』,这个问题太过深奥,尤里无法回答,所以尤里勒令她闭嘴。饭后尤里怕她再闹腾,拿出新买的课本来,打算教她现代语言,但她在看到希腊字母的时候,立刻就翻了脸。,“现在这个世界是犹太人和希腊人的世界,虽然血脉已经断绝了,但他们的精神永存。”尤里解释。
“希腊是什么?我只听说过雅典。”她对此表达了十分强烈的不满。,“就是雅典。”
尤里厉色道。哈莱不说话了,尤里才继续说:
“学他,不学他不能报他。”,尤里摊开书,摆正口型,念出第一个字母,让哈莱跟着他读:,“Alpha。”
“Alaph。”,她的阿拉米语不知是从哪儿学的,反正不会是跟以斯帖。她是纯正的雅利安人,没道理也没必要和犹太后娘处好关系。话是这么说,自古以来波斯人和犹太人关系还算挺不错的,现代更是如此,冈特元帅身为纯雅利安人却积极推动以色列的复国大计,而在亚洲这边,以色列能在中东吃得开,也少不了伊朗巴列维王朝在其中斡旋。尤里为她的民族主义思想头疼,后来又仔细想了想,她真的有这种观念吗?恐怕没有。,“不是Alaph,是Alpha。”
“Alaph。”,算了,尤里拗不过她。一个敢学,一个就敢教。,“Beta。”
“Beit。”,“Gamma。”
“Gamal。”,“Delta。”
“Daleth。”,“Epsilon。”
“He……He?……”,到这哈莱终于不会拼了。早年希腊语确实从腓尼基人那里抄来了辅音/h/,只不过不是第五个而是第八个字母,后来同样脱落成了纯元音,但她不可能懂。她局促不安地绞着手指,哪怕这样尤里也不会对她产生任何怜爱之情。,“Epsil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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