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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黄昏 #19,哈莱·梅赫尔 05 名字

[db:作者] 2025-10-28 11:42 p站小说 3350 ℃
这个字母代表了一个帝国。人类历史上曾有两次疯狂的实验,其一叫苏维埃,其二叫厄普西隆。哪个都不得善终。Совет的名字来源和本质,时至今日我们都已经知道;Epsilon更为隐晦,关于它的象征义、代表阶层、秉持的理念和最早出现的时间,众说纷纭,官方并无定论,因为尤里其实也没仔细想过。,想那种东西又能抵什么用呢,此时的尤里尚还留有心理阴影,压根就没考虑过从零开始打造第二个苏维埃。建立厄普西隆的想法要推迟二十多年,很晚才诞生雏形。至少在尤里看来厄普西隆和苏维埃没有本质区别;至少现在他还没有背叛自己的初心。,何况他势单力薄,他曾经的战友和信任的上级都接连离他而去。最早告别的是莫洛托夫,他的尸体被德希联军从七姐妹之一的外交部大楼的废墟里扒出来,用绳子拴在卡车后面沿着莫斯科河拖行了好几公里。卡冈诺维奇侥幸躲过指控,但是战后再也没人肯起用他。娜迪亚被活捉后就地枪毙,执行人是A9。谢罗夫被判了200年。米高扬在卢比扬卡上吊。柯西金若干年后死于俄中古三方的联合追杀。凯恩不知所踪。库可夫和指挥官S6、S7、S8等人各谋生路。承担最多希望的尤里,正在伊朗虚度光阴。从欧洲穿过涅瓦河直到远东,二千二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未入土的死人比活人更多,生是偶然,而死亡是常态,既然死亡无法抗拒,那么成为行尸走肉就已经是苍生能做出的最大的努力。这并非麻木,这是为了延续。,大厦既倾。,某日。尤里回想起了他们往昔拥有的“荣光”,以此为契机教育哈莱。薛西斯肯定教过她很多治国的东西,但正如历史所证明的,拜火教那一套早就烂透了,她需要学点新知识净化一下脑子。其实没必要,哈莱自己都不信阿胡拉玛兹达。她信梅赫尔,但她说梅赫尔是个混蛋。,“哈莱,你认为国家是什么?”,“如果你问的是我生长的那个阿契美尼德王朝,它是个金字塔,像埃及那些干尸的坟墓一层压迫一层,常年与死亡为伴。如果你问国家的本质,那它就是一台机器,天生为了给统治阶级服务而运转。”,哈莱眼皮都不带抬一下。她在读书,前几天她看完《理想国》就把它撕得粉碎,改读尤里推荐的书籍。说是读书,她只盯着封面上的Qof,Resh,Alif,Nun四个字母发呆,就跟看封面能悟透内容似的。尤里让她读这个,不是让她学习,而是至少了解自己的国家。她都死了2500年了,在伊朗待着仿佛出国。,“这是我的国家吗?”哈莱低声自言自语。显然不是。她也没有统治伊朗高原这种破地方的兴趣。,尤里把她的hijab(面纱)撩上去。全世界只有她的面纱会遮住眼睛,尤里让她别装模作样地“读书”,陪自己聊天多好。哈莱执意要蒙着眼,她凭感觉起身去了厨房,凭感觉挑西瓜,凭感觉……用刀将西瓜一劈两半。尤里看得都瘆得慌,哈莱面不改色地分他半个,自己举着勺子准备开动,表情或许严肃,或许纯粹逗乐,反正尤里看不见。,“我是问你真实的想法,以免你陷入和我们当年同样的误区。这瓜够甜。或许不能叫误区,只是想让你少走点弯路。是因为昼夜温差大的地区适合种植水果——咳!咳!”,尤里不该在吃东西的时候说话,瓜子呛到嗓子眼里了。他差点把肺咳出来,年轻时他得过结核,早治好了,不影响体力,却也是个隐患。他和哈莱一个痨病鬼,一个麻子,后来他们还有诸如南极冰盖下面的古细菌,能让天底下无数微生物学家闻风丧胆。厄普西隆是生物技术的帝国,早在三十年前便已经有了苗头。,“如果你问我,我觉得国家是一艘在海上航行的大船,随时有沉没的危险。话说我不懂农业,我只管吃,吃饱就行。”,哈莱淡定地抱着西瓜,慢悠悠地吃着,丝毫不管自己这个便宜老爹是死是活。尤里愤怒地拿勺子敲她的脑袋,她说:,“您使用勺子的方式我管不着,但是您不怕传染吗?”,尤里把那个勺子扔了。这么一打岔,他差点忘了自己在跟哈莱聊什么。,“国家是……一艘在海上行驶的大船?有些道理,可我并不完全认同。”,尤里说,它是一只在大地上缓慢爬行的巨兽,每走一步都要地动山摇。它要吃饭,要从外界补充能量。它的身躯过大因而四肢僵硬,活动不便,转身困难。它随时可能坠入陷阱,也会遇上别的怪物,打不过就要被杀掉吃肉,被敲骨吸髓。它病了怎么处理?机体会发炎,会腐烂,需要及时用刀剔除。有些部位是能够被舍弃的,有些却不是,你能割扁桃腺,但是你不能割小肠。,“为什么不让每个人的地位和职能变成一样的?我认为平等这个口号至少具备天然的正义性。”,“那你为什么不让船上的每块木板都学会航海,为什么不让身体每个细胞学会写字呢?”,“我还是认为不妥,尤里·弗拉基米罗维奇,你的比喻把官僚阶层比作大脑,事实上我们都知道他们最缺的就是那种东西。”,尤里怀疑她是属蝎子的,不刺人则已,一戳下去杀伤力巨大。尤里并不想和她争论孰对孰错,但是谈到神经系统,他来兴趣了。,“不不不,大脑不等于智慧,它会做出许多愚蠢的决定,简称送死。”,这点哈莱赞同。尤里又说,大脑是指挥官,但也仅限于指挥而已。它会发送电流和电磁波,释放神经递质,许多人认为借助这几样就能彻底掌控大脑,大错而特错。它们只是信号,是传令官,切勿把它们真正要传达的指令遗漏,而去本末倒置,专注于研究信号自身。,“况且你还要知道,哈莱,”尤里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人体还拥有一类关乎到性命,却在千百年里不为人所知的神经结构,叫作自主神经,也叫植物神经。”,如果说大脑是官,那么植物神经就是吏。它是生物在漫长岁月的进化之后演变出的本能,不需要、甚至抵触大脑的指挥。它不依你的意志而改变,还会反过来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你的大脑和思维。它把持着人体最重要的生理功能,相对稳定,相当顽固。,哈莱默默记下。顽固,藏得极深,却又无处不在。每个人都离不开它。正如尤里悲观的论断,不可能让每个细胞都学会读书写字,可是大脑也没必要学会怎么呼吸,怎么控制心跳,怎么消化吸收食物。大脑永远是脱离自身现实的,如果国家真按尤里说的那样走,这个致命的缺陷就永远存在。可国家毕竟不是一个人,哈莱对此也抱有疑问,没关系,毕竟她和尤里只是探讨。,话题到此为止,说得更多哈莱听不懂,一切理论都要结合实际,哈莱的人生阅历不如尤里,她不可能懂。本着互相学习请教的态度,尤里又在心灵世界里问了她另一个不相干的问题,因为他用语言不好描述。问题的大意如下:,波斯语里有个词,nām,这个词和它在拉丁语族的众多兄弟姐妹一样,意思是“名字”,但是为什么衍生词nāme的意思却会是“书信”?世界上那么多语言的“书信”这个词都跟“写”或者“送”有关,为什么只有你们的思路如此特别?,哈莱开了口。她是用现代波斯语回答的,因为她残存的古代口音太过晦涩难懂,所以尤里听了就忘,没往心里去。很久之后的1984年,尤里躺在克里姆林宫的废墟里,浑身血液快要流干、离死亡只差一步的时候,又回想起了这天。他这辈子见过无数的人,他有女儿,有朋友,有追随者也有死仇,有光是想想就让他恶寒的天敌,可他临死的时候这些人居然一个都不在他身边,就连带来破灭和复仇的红色死神也无暇将镰刀挥向他,就连哈莱都无法和他一起见证紫色帝国的余晖。他在北风和纷扬大雪中出现了幻觉,看到自己站在二十九年前的波斯波利斯帝王谷的旷野中,梅赫尔让沙漠染上细碎的白光,薛西斯在前方远远朝他招手。养育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女儿,辛苦他们了。,“因为啊,名字是一个人的标签。”,哈莱静坐在窗边,看向头顶久久不散的设拉子的日晕。尤里在想,她去过比扎格罗斯山脉更远的地方没有?尤里不清楚她具体的生卒年份,可能她到死也没能赶上温泉关“大捷”,但是也不好说,或许她亲自参与过焚烧雅典卫城,也曾经和她亲爱的父王亚哈随鲁在苏萨的冬宫里见过那个名叫“星”的犹太姑娘。太阳会遮挡一切星光,梅赫尔的国度里容不下其他星星,但毕竟太阳只是亿亿颗恒星里不起眼的一颗,渺小谈不上,却也远非伟大。,尤里没跟上她的思路,“你说什么?”,“名字,是跟随人一生的标签。一个人,作为人而言,作为名为“人类”的有机体,她至少要知道她自己是谁,知道她活着是为了什么。父母把名字给了她,等于交给她一个使命,她要活下去,直到使命完成那天。”,尤里探她额头,怀疑她得天花之前脑子就有点问题。,“你几岁?”,“不记得了。”,她忘了很多事,尤其是涉及自己的事情几乎不记得,反倒是神话、诗歌、算数、外语等等一堆没用的东西懂得比尤里还多,学现代科学还飞快,让尤里这个科学家都怀疑自己的智商。,“在我见过的人里,你应该是第三聪明的。当然仅限于我见过,你也知道,这世上有个不应被称为人的异类,叫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尤里后来又如此表扬她。第一个是已死的尼古拉·特斯拉,第二个是列夫·达维多维奇·朗道,仍然健在。,“多谢您谬赞,尤里·弗拉基米罗维奇。”
哈莱冷静地低着脑袋看书,过了几秒钟扭过头。
“达维多维奇(Davidovich),大卫(David)之子,犹太人?”,“是。”,哈莱合上圣经,她只是瞧个稀奇,想知道2500年后的神话和2500年前的犹太民俗故事有什么区别。谈到这个必然会谈起宗教和人名。,“尤里这个名字的意思是什么?”
“平淡无奇,其实是格里高利(乔治)。你懂的,单词在语言之间传播,发音会变得特别奇怪。”,“就算是本语言也一样。音流音变,梅赫尔在我们那时候叫密斯拉,虽然我更喜欢梅赫尔这个叫法。”,“为什么?”
“不为什么。”,哈莱喝了杯葡萄酒,蜷缩在椅子里进入了极浅的半睡眠状态。她想起1955年的10月10号,这种时候她就喜欢乱想。,“今天是报喜天使索鲁什(Soroush)——斯劳沙(Sraosha)——的日子。”,画外音,公元1955年的历法很特别,哈莱的生日——波斯历7月16日,梅赫尔之月、梅赫尔之日——要比寻常年份来得晚一天,赶在了格里高利历(公历)10月9号,也就是柳絮的公历生日。她们俩的生日挨着,不是重合就是同一天。,“那是谁?”
“梅赫尔的朋友。”
“这样。可惜没有喜讯。”,那天晚上哈莱学希腊语越学越烦,心情暴躁,于是提起了这个话题。尤里试图劝说她正视现实,此时有人敲门。尤里去开门,回来时捧着一颗卷心菜和一沓新报纸,在沙漠里搞这种捆绑推销显然是下了血本的。,“好消息倒是有。”哈莱接过报纸,看了一眼立刻说。她看不懂文字,但她认识照片上那两个人,光是照片就很引人遐想。,是一家新成立的媒体,梅赫尔通讯社的创刊号。尤里放下卷心菜,不再研究怎么做最好吃,仔细一读报纸惊了——,“独家报道:同盟国中将、指挥官A9,阿塔娜希亚·伊达尔戈(Athanasia Hidalgo),于今日被授予四星上将军衔,升任同盟国欧洲战区司令;中将、指挥官A22,海顿·斯塔弗洛斯(Hayden Stavros),授四星上将,升任同盟国中东战区司令……这是好消息?Dokhtar(波斯语,等价于英语Daughter,女儿),你是不是对‘好消息’有什么误解?”,尤里的声音越来越虚。如今半个世界都是她们家的,阿塔娜希亚随时可能会跑到伊朗来拘捕他。跟她没有任何道理可讲,上一个试图跟她讲道理的是个格鲁吉亚人,后来被她老丈人用瓦砾活活压死。尤里想想那位大人的体格,又想想自己的小身板,果断决定离欧洲远点,没事别惹那个女疯子。,
尤里不知道,就在7月16号当天晚上,德黑兰,建在一片玫瑰花圃周围的古雷斯坦(花之宫),也即恺加王朝的皇宫,总指挥官海顿接到了一个电话。她不信任巴列维王朝,所以响铃的是盟军自己的、比历史提前二十年问世的大哥大。原本在床榻上慵懒地躺着、手捧阿拉伯式水烟壶的烟嘴,比神仙还要惬意的斯塔弗洛斯指挥官,在响铃的同时从床上弹起来,正襟危坐。皇宫的主人巴列维国王见她抬头挺胸吸气,自己也屏住呼吸,表现得如同一名卑微的仆人。——其实也差不了多少。,“晚上好,Honey。我也很想你。嗯。好。我知道。一个叫尤里的光头?在伊朗?……如果找到了他?好,好。第一时间。好。晚安。这样不好吧,我这里还有别人,回去一定……”,她瞥了巴列维国王一眼,巴列维也在低头用余光看她。海顿·斯塔弗洛斯,代号战地指挥官A22,年富力强,容貌俊美。缺点是性别女。更大的缺点是没人能看穿她是女的,留长发马尾辫都有人说她是娘炮。最大的缺点是比自己老婆还漂亮,经常有传闻说“他”和男同事搞断袖,导致她的地位永远在老婆下面……咳。一个奇特的小白脸公子哥,对伊朗和中东各国有绝对的生杀大权。毋庸置疑,巴列维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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