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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 Vary Night(命运幻变夜) #16,第五次圣杯战争 第0天(晨) 过去和未来,3

[db:作者] 2025-07-21 01:29 p站小说 6540 ℃

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七名御主,七名从者,在以“争夺万能许愿机”为目的的魔术大战中相互厮杀,期望决出胜者,捧得圣杯,实现愿望。
然而,没有胜者,没有愿望……圣杯已被一股未知的力量污染,不论许下任何愿望都会试图以杀掉全世界的人作为代价。为了阻止世界末日,战到最后的主从别无选择,只得在那灾厄之杯涌出更多黑泥之前摧毁它。
然而那个夜晚变成了冬木市许多无辜家庭的末日。摧毁小圣杯所造成的结果成了“魔术师杀术”卫宫切嗣人生的写照——他总是以正义之名,用较小的代价换取更多的成果,而这次,他用冬木市的一角换了世界。
这不是他想付出的代价……意识到自己过去人生多么黑暗和扭曲的切嗣已经不愿再付这种代价了,然而那个污染了圣杯的东西似乎就是要对他开这个黑色笑话,并用实际的诅咒惩罚他。
“魔术师杀手”接受了惩罚,但同时也酝酿着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案,但他不可能同时完成两件事,所以有人必须接下他所留下的一切。
阿尔托莉雅接下了他的一切——任务、财产、助手、住所……还有他无法再照顾的那两个孩子。然而她无法将一个母亲的角色扮演得尽善尽美,尤其是在有关切嗣的亲生女儿的事情上。
“……”
每每想起切嗣去世那天那个女孩的表情,还有她后来对这个家的有意疏远,阿尔托莉雅就会产生重重压在心头的挫败感。
比起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她更感到悲哀的是压根不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
也许,有很多该做但没意识到要做的事情……才是导致那个女孩离开的原因吧,然而阿尔托莉雅也无计可施。
而且她自己的状况也绝对算不上万全——切嗣的消失意味着她不光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同时也失去了维持自己现界的契约对象。两人早就知道这种必然的结果,而经过长时间的谈论,切嗣指定了士郎作为他的“继承人”。
这不是什么荣耀,反而更像是某种诅咒。和阿尔托莉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立下契约意味着那个男孩在五年前就必须每时每刻都支付一部分生命力给她,但阿尔托莉雅能理解为什么切嗣选择了他,因为他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来冒这个险。
讽刺的是,这也许是切嗣真正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的一个证明了——圣杯战争之前的他把所有生命当作相同的砝码称量,但圣杯的真面目把他打醒了,让他开始给凡事排列次序,给每个人分配地位。他把自己爱的人和不那么爱的人分开了,同时爱的程度的区别也很明晰。
身为养子的士郎承担了维持阿尔托莉雅现界的责任,可他本人一直不知道,而且更让人唏嘘的是,这样做似乎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副作用。
阿尔托莉雅所用的,爱因兹贝伦制造的寄宿身躯能显著降低她的魔力消耗,但当初进行设计的时候没有考虑到切换契约者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从切嗣去世的那天起阿尔托莉雅就能感到自己身体所产生的某种“不稳定”,而现在,这个“故障”已经似乎影响到了她的肢体动作……下一步会是什么?她能保持神智的清醒么?还是说这个身躯限制魔力消耗的功能会突然消失呢?
只是,尽管对自己的状况感到忧虑和失落,阿尔托莉雅却没有产生“已经撑不下去了”的感觉,一次也没有。
那个男人把接力棒交到自己手中,这是他对她的认同,也是他对她的信任。她不能辜负他,更不能辜负将自己视作家中支柱的孩子。
而且现在,她的角色越发重要了——阿尔托莉雅能感觉到自己周围的某些变化,她感觉得到,这座城市维持了十年的平静,似乎在近日被逐渐打破了。
“下一则消息:今日凌晨,深山町北面发生了杀人事件,据推测,凶手使用的兵器为长枪及手雷……”
由于卫宫家主屋的厨房和客厅兼餐厅之间没有遮挡,电视里播放着的早间新闻,在厨房里忙碌的两人都能听见。
“前辈,这一盘该倒进去了。”
“好嘞~~!”
明明不是卫宫家的人却几乎每天都来帮厨,不分早晚……名为“间桐樱”的少女这样做的动机让士郎捉摸不透,但他也从没拒绝过她,就像他从没拒绝过藤村家的那位大小姐一样。
“不过,今天藤姐来的好晚呢……现在还没到,该不会路上出了什么事吧?”
“别担心,前辈,”樱转身弯下腰去找新盘子装菜,“现在是早上哟,藤村老师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就做好菜等着她好了~~~”
“也是……嗯?”
在余光里,樱的手腕上,士郎看到了淡淡的瘀血。
“樱,等一下!”
少女以下蹲的姿势僵在原地,茫然地问:“嗯?怎么了前辈?”
“你的手,怎么回事?”
“呃……啊!”
像是才注意到自己手背上瘀伤的痕迹,樱慌乱地背过身子掩饰它。
“前辈……这个……这是……”
和这位后辈共处了一年半的士郎立即猜到了嫌疑人,原本在早晨一向爽朗的语气顿时阴郁了下来。




“又是慎二吗——?”
“不……不是的前辈!这个……这个是我不小心烫伤的!”
“可笑,烫伤会是这种样子么?!……慎二那家伙,到底在对自己的妹妹想什么啊!正好……我今天就去教训他!”
“不……不可以!前辈!”樱转身大叫着 ,“这个……这个真的跟哥哥没关系的!是我自己弄伤的!前辈千万不要去找哥哥打架!”
“……”
两人沉默下去。士郎知道,这个女孩似乎是不会改口,也不会向自己求救了——虽然她看上去乖巧,但樱却有着相当顽固的地方……也许自己坚持下去反而会有反效果吧。
“我知道了。既然樱这么说就当是那样吧。不过樱你最好让慎二注意一下——要是下次再让我看到的话,我可能会忍耐不住。”
“是……对不起,前辈……”
“我说啊,为什么这时候樱要道歉啊。不对的是慎二吧?”
“……”
没有回答。少女似乎陷入两难的境地。
同在深山町的大户间桐家有两个孩子,长男是慎二,次女是樱。士郎第一次注意到樱身上偶尔会出现的伤已经一年前了。他去找慎二问,结果那位兄长居然“坦诚”地表示,那就是他的“杰作”。
一场激烈的肢体冲突之后,两个男孩的关系便彼此疏远了。
士郎并不因此后悔,除了“这样做可能让慎二更加迁怒于樱”之外,而在他询问更多细节之前,客厅的门被猛地打开了。
“我过来了~~!”




藤村家的千金,人送外号“冬木之虎”的藤村大河,像是跳舞一般地闪进屋子。几乎每个早上这个已经25岁的短发女子都会像是接上轮胎的气瓶一样给这个家中注入活力。
然而今天,就像对环境敏感的野兽一样,转着圈进屋的大河发觉厨房那边的 气氛有些凝重。
“嗯——?出什么事了么?”
“没什么,藤村老师……”
刚刚还一脸为难的樱瞬间摆出和刚来时一模一样的灿烂笑容——
“……早餐马上就好了!请您稍等!”
士郎知道,这就是樱和自己不一样的一大地方了——她总能在需要的时候立即转换心情,给他人以宾至如归的放松感。
有时候会想,她应该很适合做酒吧招待之类的打工吧……
而不算那位搬出去的义姐,这家中的另外两位女性就不行了。首先是藤姐,有她在的店里一定会很热闹很愉快,但那是在客人们都通情达理的前提下,要是稍微有客人挑剔一点或者故意捣乱的额话,恐怕就要面对一头老虎的怒火了吧。
至于另一人……
“哗啦!”
……从不同的门进来了。
没错,就是这个表情。义母虽说绝不是冷酷无情,但相对于樱还有藤姐,简直就像是会走路的武士盔甲一样,大多时候都严谨认真,不喜言笑,就如现在这样。
但要让这样如同自我防御一般的神态瓦解,骑士也特别简单——
“啊,阿莉姐,早上好~~!”
大河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张开双臂朝阿尔托莉雅扑了过去,在死死搂住对方的同时,将脑袋埋在那广博的胸怀中来回蹭着。
“啊啊~~~莉姐能量补充中!”
“嗯……”




对此,卫宫家的女主人尽管脸上还是会立即浮现出尴尬的红晕,但实际已经习惯了——大河在七年前就开始这么做了,虽然阿尔托莉雅一开始还会躲闪或者制止,但由于当时还是个女孩的大河还是能偷袭成功,最后女主人也放弃了。
“……好了好了,”阿尔托莉雅像在安抚扑到自己身上的猫一样摸着大河的头,“大河,饿了别找我,找士郎去~~~”
“那个,妈,早餐很快就好……”
虽说是这么说,但士郎知道这个“很快”相对于其他家庭,是绝对不能算快的。
问题不在于用餐的人数,更关键的是,在自己和樱把饭菜都摆上桌之后,有一人面前的米饭和配菜的分量,看上去几乎等于另外两人的总和。而不分人的主菜的量也是为其考虑过的。
“好,大伙儿开动吧!”
对着在碗里堆成小山状的米饭,阿尔托莉雅露出完完全全发自内心的愉快笑容,举起筷子,宣布卫宫家的朝日正式开始。
“我开动了。”
“我开动了。”
“我开动了~~!”
其他三人都这么说之后,并排坐着的士郎和樱都开始安静地进食,可对面二代呃大河还有阿尔托莉雅就不同了——两人吃饭时不光发出“咔哒咔哒”的筷子响声,嘴里的咀嚼声也如同猛兽在啃噬悲惨的猎物。
虽说这也算是对厨师手艺的褒奖了,而且在面馆吃面的时候更加要如此,可士郎每每听到这种声音,尤其是听见母亲比藤姐还要大近一倍的声音,都会产生不真实的感觉。
<老妈她真的是英国贵族么……?>
虽然已经快十年了,士郎总是对母亲的饭量和糟糕的餐桌礼仪有感想。虽说不是太吵,但也不会刻意去压制自己所发出的声音,而且奇怪的是,好像在最初与其相遇后不久,她就以惊人的速度学会了使用东方式的餐具,筷子。
不过,如果说要找出一丝能让自己回到现实的线索的话,那就只有这个女人挺拔的胸脯了——只有它们的存在才能解释她吃下的营养没有被浪费掉。
<所以说老妈的身材才……>
眼睛又不自觉地往被那身浴衣的前襟瞟去,但士郎很快甩了甩头试图把杂念赶出脑海——
<……啊该死……又是奇怪的想法……>
毕竟也是到了这个年龄了……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就在自己身边的樱,若是仔细看会发现这个女孩就算比长辈略输一筹也有着胜过同龄人不少的魅力……当然,要是看多了,也自然会被当成别有用心吧……
“前辈?怎么了……?”
“啊……不、没什么。没事,别在意。”
“?”
士郎觉得头疼。
<对老妈和后辈紧张什么啊我……>
自从一年前肩膀受伤之后……虽然好的其实挺快的,但樱还是从母亲那里要到了家里的大门钥匙过来串门帮忙,主要负责饮食方面。
母亲并不是不会做饭,但能熟练制作的菜色十分有限。时间短还好,但要是个把月都连着吃她做的青菜豆腐、葱拌土豆泥和椒盐炸鱼……人估计会瘦个一圈吧。
士郎记得很清楚,在樱来之前,母亲大多时候只是靠那灵巧的手腕和用不完的怪力给自己打下手……比如砍瓜切菜打鸡蛋什么的……这个女人对熬汤的火候、炒菜时要用的材料比例什么的相当不擅长,虽有通过学习取得进步的可能,但在自己和樱的厨艺突飞猛进之后,让她来下厨也实在是没有必要了。
至于大河……自从七八年前士郎就基本不再需要她帮忙了。他只希望这只老虎不要进厨房添乱。幸好,大河也很安于现状,只是在每天早晚来消灭食物而不是制作食物。
“啊!好了,我吃饱了!……要出发了!”
作为穗群原学园的老师,大河必须比学生早到。当然,这也是一个把一桌的空碗空盘都丢给士郎的相当合适的借口。
“我送你出去。”
阿尔托莉雅把吃到一半的饭碗放下,送大河到了玄关,但等后者出门骑上她的小型摩托车,阿尔托莉雅突然问道:“嗯,那个,大河?”
“嗯?什么事啊阿莉姐?”
“最近,学校有没有什么发生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儿?嗯……”大河点了点下巴,“没有诶!不过我们已经把回家时间改到六点了,放心吧阿莉姐,最近的那些事情……我们都是知道的~~~”
“哦这样……谢谢。那么大河,一路顺风。”
“嘿嘿,阿莉姐也是,要注意锁好门窗哦!我走了!”
“噗噗噗……嗡——!”
阿尔托莉雅看着“冬木之虎”驾驶着经由士郎亲手维护的“威士伯”绝尘而去,阿尔托莉雅叹了口气。
问她恐怕也是没用的吧,自打十年前和这个女孩认识,阿尔托莉雅就觉得她的神经粗得不行,但也正因如此,大河活跃气氛的能力堪称一绝——尤其是切嗣去世之后,她的角色在家中可以说相当重要了。
送走了大河,阿尔托莉雅返回客厅继续和孩子们进早餐。等桌上的饭菜被全部扫空,阿尔托莉雅说:“樱,这里交给我和士郎就行,
虽然烹饪的技术一般般,但对于刷碗扫地洗衣服之类不需要太多技巧的家务事,卫宫家女主人的执行力远在养子之上。但樱看上去并不想把成堆的碗盘前扔给朋友和他的母亲。
“我还是留下帮忙吧伯母,毕竟今天有点晚,三个人做事要快一些……”
“好吧……”
阿尔托莉雅没把自己的失望表现在脸上——她刚刚的建议其实是为了让这个少女先走,留下自己和儿子独处一会儿。
等三人一起把用过的碗碟全部洗净归拢,正擦着手的阿尔托莉雅突然问:“今早有什么消息么?”
“嗯?”两个孩子的手停了一下,接着樱问,“伯母……你是说又发生的杀人事件么?”
士郎这时候突然注意到,刚刚阿尔托莉雅的眼神好像有些阴冷地往樱那边瞥了一下。
“嗯,”但她的声音依然是平稳且温暖的,“所以说你们两个,放学后如果没有什么必须要待在外面的事情,就要尽早回家哦。”
“知道了伯母。”
“顺带,”阿尔托莉雅犹豫了一下,“士郎,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诶?”
说着,女主人将两手伸到颈后,解开了自己一直戴着的那条项链,将坠子从浴衣的领口里抽了出来。
“?”




士郎知道,那是九年前全家去英国旅行时,由母亲从英国买回来的纪念品之一,是一条做工极其精细的木质项链,上面有一大十小总共11把骑士的剑向着坠心。
“给。”
阿尔托莉雅把项链塞到了士郎手中,男孩感觉到了坠子上残留的来自她胸口的体温,回想起刚才那个动作,突然觉得脸上一阵燥热。
“这个……妈,为什么要给我?”
“就当是护身符吧,”女人浅浅地笑着,“怎么,不喜欢?”
“嗯,那倒没有……”
士郎没有戴装饰品的习惯,而且学校对学生佩戴首饰也有相关的规定……更重要的是,阿尔托莉雅从来没有送过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
士郎还记得切嗣去世后自己所过的第一个圣诞节,母亲给自己送的礼物是一本食谱,送伊莉雅的是参加超市抽奖得来的一年份的甜食优惠券……并不是说这些礼物是适合节日气氛的好礼物,只是母亲这样不擅长迎合气氛的姿态维持了好多年,现在突然送出这条漂亮的项链,让士郎不太习惯。
尤其是她还郑重其事地叮嘱道:“不挂在脖子上也行,但要随身带着。最近镇上不太平。早点回家哦。”
接着阿尔托莉雅转向了和儿子并排站着的少女:“樱也是~~”
“嗯,承蒙关照,伯母……那个,另外。我从今天晚上到周一都没办法来帮忙,十分抱歉……”
“啊?没关系。因为是周末,樱也要跟朋友出去玩的对吧?不用在意……”
“不,不是的!”樱似乎急于反驳这种解释,“不是要陪朋友!”
她一边说着一边转向还没吭声的士郎,与其说是对阿尔托莉雅辩解倒不如说更想让这个男孩明白自己的新意:“只是家里要处理一点事情……我还是会好好去社团的!所……所以有事的话请来道场!我会想办法的……所以……那个……请不要误会到奇怪的地方就好。”
“……?”
卫宫家的两人都对樱突然表现出的焦虑感到一些诧异,但母子之间考虑的方向不同,而且阿尔托莉雅明白士郎一定不会和自己想到一块去,所以什么都没说。
“呃,好吧,”士郎挠挠头说,“我知道了。有事的话就会道场去的。”
“是的,这样我就放心了……”
樱按着胸口松了一口气,但阿尔托莉雅微笑的面容下面,则是更深的疑虑。
<所谓‘家里的事’,指的是什么呢,樱?>
士郎知道樱姓“间桐”,但他不明白持有这个姓的家族所隐藏的秘密。切嗣没有告诉过他,阿尔托莉雅还有伊莉雅也同样从未开口。这个被收养的孩子对魔术只有近乎最低限度的概念,他对自己周围的危险一无所知。
而一年半前,当樱来到卫宫家门前请求躲雨并被士郎热情地迎进屋的之后,阿尔托莉雅怀疑,自己还有丈夫的隐瞒是否适得其反了……
“那么,我们走了。”
士郎还有樱跟阿尔托莉雅告别,踏上了前往学校的路。
“话说,樱,家里出了什么事?”
由于发现了樱身上的伤,士郎打算多问两句。
“嗯,”樱语气相当自然地说,“其实是爷爷最近身体不舒服,需要照顾……”
“这样啊,”士郎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那可要好好照顾他老人家啊。”
“嗯。”
在说这话的时候,士郎想到的是自己已经逝去的养父。
那位曾在世界各地留下足迹的,见多识广的魔术使,在人生最后的五年有妻女陪伴,应该是过得充实美满了吧,然而士郎却为失去他感到空虚,甚至曾经在切嗣去世后不久发疯似地做着一些重复的无意义之事,来释放自己的悲伤。
樱的爷爷应该也很老了吧。在和慎二关系还不错的时候去过他家,对间桐老人只闻其声未见其人。那位爷爷还剩下多少时日呢?若是樱要在他最后的时光一直进行陪护的话,现在的士郎绝不会反对。
“呃,那个,前辈……?”
樱突然出声,而且发抖语气明显透着惊恐。
“嗯……?”
士郎顺着她的目光往下望,接着发现了端倪。
“前辈,你的手——?”
“诶?”
士郎发现自己的左手背上有淡淡的如同被磨破皮的红肿,看上去像个菱形。




“怎么会有这个……昨天晚上在弄那些破铜烂铁时割到了吗?”
奇怪的是完全不痛,用另一只手去摸也只有像是血管般的微妙凸感,并没有引起任何不适。
“算了,也不会痛,应该马上就消了吧。没事的,用不着在意,樱。”
“嗯……好吧,既然学长这么说,就不在意。”
是跟自己看到她的伤口时有类似的心情么?士郎注意到樱之后低着头一直不说话,但这个伤口确实出现得匪夷所思,自己怎么也想不起到底是被什么东西割到的……最近还真是怪事一桩接着一桩。
而等到了校门口,跟要去社团的樱道别,士郎走向校舍的时候,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违和感。
“?!”
看上去,穗群原学园就跟平常一样,早起的学生陆续过来,有运动社团的成员在流着汗慢跑,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
然而,只要一闭上眼睛,“看到的”的东西就变成另一幅光景——校舍被像粘膜一般的污秽贴上,在校庭内的学生不管是走是跑,全部感觉像是人偶一样蹒跚地晃荡。
不过,找不到解释……想不出这种感觉和毫无异状的现实之间的关联。士郎只能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是我太累了吧……”
为了锻炼和给全家准备早餐,每天的睡眠时间都压缩到了极致,偶尔犯困也是正常的。
这么想着的士郎甩甩头,迈步走向校舍,却不知在深山町南端的家中,当孩子感到精神上的重压时,身为母亲的女人也全身打了一个激灵。
<怎么回事……?!>
由于爱因兹贝伦制造的躯壳降低了魔耗的关系,阿尔托莉雅维持自身现界的魔力除了士郎的输出之外就主要来自于日常摄取的食物。
但维持她根本存在的元素,还是靠的是在切嗣死前最后的几日里转移到士郎身上的那份契约。
虽说这份不太正规的契约无法让阿尔托莉雅像感应切嗣那样感应士郎的位置,但她至少能感应到由孩子身上传来的魔力波动。
而就在刚刚,就在士郎穿过校门走向校舍的时候,这股波动发生了紊乱的动摇,如同一个原本心跳稳定的人被电打了一样……或者更准确的说,像是有人在原本缓缓流淌的河流当中突然建起了一道堤坝,改变了水的流量。
“……”
过去的数周,原本平静的冬木市一直发生莫名其妙的灾害和凶案事件。作为十年前的圣杯大战的亲历者,阿尔托莉雅很清楚这些“意外”的背后可能意味着什么,但她不敢相信理应要等五十年后才会发生“第五次”会如此提前……
可现在,阿尔托莉雅不得不怀疑最坏的预感已经成真了,于是拿起遥控关掉了正看着的电视,闭上眼屏气凝神地开始“感应”——
她在士郎出门前送的那个护身符不是单纯的心理安慰,而是一个魔术道具。当初和爱因兹贝伦达成协议让他们设计自己这个寄宿身躯的时候就考虑到了使用魔术的必要性。之后切嗣还在的那五年里,阿尔托莉雅也跟丈夫学了一些小招数,比如布设和维持结界,修复破损的物件,治疗伤口……还有便是制作一些相当简易的魔术道具。
阿尔托莉雅认为,当初英国偶遇的那位老妇小贩可能不知道,那条项链由于材料的关系,本身价值连城而且散发着淡淡的魔力。由于在意最近在城里发生的事,阿尔托莉雅悄悄把这个项链附上了自己的术式,使其能感应周遭异常的魔力,并把士郎所处的位置即时报告给自己,然后就把它送给了孩子作为某种意义上的警报器。
就是在由士郎处流来的魔力波动变得异常的同时,那条项链也向阿尔托莉雅发出了警告,如同被动声呐接收到了敌军的活动信号一样,但等阿尔托莉雅试图利用这条项链主动感应士郎所处的周遭环境时,却只能感应到如同被某个怪物吞进了胃里一样来自四面八方的魔力重压——
“噼里啪啦!”
由于魔力过载的关系,项链上所附有的半吊子的术式,甚至因此在几秒钟之内就被瓦解了。
问题严重了……阿尔托莉雅额角开始渗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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