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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胧胧想了很多,似梦非梦间听到风铃清响,睡眼惺忪的女孩抬头看向玄关,略有倦色的女子正拉开房门。
“姐……姐?!”
激灵灵惊醒,葉月幽险些轻呼出声,眼睛睁得溜圆,小脑袋一时宕机。我睡了多久,大哥哥还在里面吗。足尖轻轻点压,顷刻触碰到某处温软的肌肤,女孩快速蜷缩小脚,内心泛起哀鸣。
要糟……
玄关的葉月绮当然不知晓妹妹心思,弯腰脱下穿了一天的女式单鞋,将有些闷热的双足解放开来,果然惬意许多。伸手将鞋子并拢摆好,葉月绮习惯性的与妹妹问安。
“我回来了。时间比想象中早,小幽吃午饭了吗。”
葉月幽的小脑袋里还在酝酿蒙混过关的说辞,下意识打着哈欠回应:“嗯,吃了点草莓蛋糕,现在什么时候了?”
“不到三……呀——
女孩循着声音看去,随即陷入沉默。自家姐姐抬正着脚,脚下是压得扁烂的砂糖橘,汁液与一些果肉飞溅,在少女的黑色丝袜上印出一团水迹。
还好黑色并不太显脏,看着一旁辛勤打转的扫地机器人,葉月绮有些无奈:“下次别乱丢了。”
“好。”
“脸上压出红印了,下次抱上枕头。”
“嗯。”
“苏重呢,在里面?”
在 里 面 ?
葉月幽呼吸一滞,被炉里的足趾尽数蜷曲,刚放下的心嘭嘭直跳。随后发现姐姐正看向卧室,又暗暗松一口气。
“不知道。大哥哥怎么会在小幽房间,姐姐想什么呢。”
“嗯?他的鞋子好好地摆在玄关,不在吗?”
小幽感觉到牙疼,虽然她对自己的牙齿一向非常有自信,但现在这种牙根酥痒的感触还是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长了蛀牙,又或是生了智齿。大哥哥真是的,潜入小幽的闺房还这么正大光明吗,不会是进来后才发现小幽不在吧?
一个谎言需要更多谎言去遮掩,方才已经说了大哥哥不在,将后路堵死了,怎么办。后续的解释有什么矛盾的地方姐姐一定会感觉到不对的,呜。
“可能是他逃跑时太急,没来及换就被我打出去了吧。”葉月幽绷紧小脸,以免姐姐看出些什么,随后抿着唇从被炉中爬起,三两步走到卧室,将卧室门拉开。
房间之内一片狼藉,被褥衣物散落一地,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有一块破口,所有的东西都乱七八糟的。酒红衣裙的小人偶正吃力地将一本书放回书架,发现两道目光注视着自己,人偶呆愣两秒后把自己一同塞进书籍间隙,整个房间彻底安静了。
“这些都是大哥哥做的。他趁小幽不在偷看了小幽的电脑,还偷小幽的袜子,最后还和‘布丁’打起来,全弄得乱糟糟的。”女孩抢先告状,嘟着小嘴做出气呼呼的样子,“我罚他去仓库那的空地接收无人机送的物资了,还不能遥控无人机,一件件手搬有他受的。”
“小幽,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少女蹙眉,反驳妹妹的话语在看到卧室内的状况后,很难继续。
对不起了大哥哥,你也不想被姐姐发现藏在被炉里吧,只能勉强你做出一点小小的牺牲。
“姐姐不信?睦月有录像哦,这样总不能再偏袒大哥哥了吧。而且大哥哥好笨,连袜子都打不过,小幽回来时他已经被布丁吃掉了,差点被消化。”
“苏重没受伤吧。”少女追问,眉宇间闪过丝异色,“他被‘布丁’吃了多久,我先去仓库那看看。”
“不许去!”女孩扑向姐姐,伸手环住少女腰肢,“姐姐偏心。而且大哥哥今天敢偷小幽的袜子,明天还不知道会做什么,必须交给小幽好好惩罚,姐姐不许管。”
“……嗯。”葉月绮犹豫地点头,还想说些什么,妹妹接下来的话语打消了她的犹疑。
“而且大哥哥现在最怕的,应该就是遇到姐姐。他求小幽千万保密,姐姐现在过去挑明,大哥哥会羞得马上逃离葉月家也说不定。”
以苏重的性格,会逃吗?葉月绮有些不太确定,但苏重肯定很难再直视自己,这可不行。一念至此,少女伸手按上妹妹的头,想把贴在自己腰窝的小脸推开:“好,不去了,姐姐在这陪小幽,松开手吧,好痒。”
“不要,姐姐身体好软,而且姐姐还没有答应小幽,这件事就交给小幽处理。”
“好吧。”少女叹息,伸手轻敲埋在腰侧的小脑袋,“不能太过分,苏重拼上过性命救你。你的情况也很特殊,不能全怪重君。”
“嗯,小幽不是小孩子了。”女孩松开手,倘若真的是小孩子才好,便不会有诸多烦恼了。
“哒。”棋子叩落的声音从侧边传来,葉月绮这才注意到电视播放着的内容,眼里的愁意呆滞片刻,转而浮现出一抹莫名。
屏幕里的女孩生得娇美,柔嫩的指腹从棋盒夹起一颗瓷白,面露愁色凝思。可惜女孩稚气面庞尚不足以撑起这份优雅,惹得对弈者溺宠轻笑。
“怎么忽然看这个,挺羞人的。”嘴上说羞人,葉月绮却没有调换节目,反而走到被炉一侧坐下,准备慢慢欣赏。素手掀起被褥,黑色丝袜包裹的美腿自然探入温暖的被炉,少女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小幽呆住,看着姐姐修长的美腿在被炉内舒展,牙根又开始疼了。姐姐不会发现大哥哥吧?万一大哥哥主动凑上去怎么办?不行,这样迟早会被发现。
“不是说要我陪你吗,过来坐吧。感觉我们好久都没有这样挤在炉前看电视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妹妹纠结之色,少女有些心不在焉。
“也没有很久吧,今年早春,天气转暖被炉就不用了。”
“半年,还是很长的。”
“也对,那我进来喽~”噔噔小跑到被炉边,葉月幽故意用元气满满的声音开口,希望大哥哥能听懂自己的暗示。刚迈出半步,女孩又陷入踌躇,脚趾微微蜷起来。刚才就被弄得双腿酥软,还是穿上袜子吧。
“布丁。”
葉月幽将裸足踩在裤袜上,软塌塌的布料在足底蠕簇,溶解成墨色的纤维质流形,轻轻沿着足裹蜿绕,将湿濡的薄汗涤洗洁净。
有一点痒,大概这就是布丁表达喜欢的方式?
“快点爬上来,不然就把你丢掉。”像是想到什么,女孩俏脸微红,轻跺两下,黑色流形转瞬攀覆,白嫩的小脚被墨色包裹。仿佛怕惊扰到肌肤的主人,无定形的菌丝轻柔萦结成网,一息之间已成另一番模样,丝袜将裸露的嫩白尽数包裹,便不再敢妄动了。
“小幽,帮我拿点橘子来。”许是被褥里的空间太过温暖,少女慵倦趴靠着桌面,明眸半阖,另有一片风姿。
“薯片要吗。”葉月幽拿着零食从卧室走出,瞟一眼被炉,见姐姐神情未有异样,稍稍放下心来。
“不吃,会胖。”
小幽撕开包装,捏起一片投喂到姐姐唇边,薯片被少女一口咬下。
丢下薯片和砂糖橘给姐姐,葉月幽在少女对面盘膝而坐。没办法,只能按姐姐的要求一起钻进被炉了,女孩也不想的。刚伸出脚,双腿的动作一顿。
啊……
垂落的被炉正中被掀起一条窄缝,一颗脑袋忽地将缝隙撑开,正对上女孩裙摆正中。看着下方面露潮红的少年在大腿间不断喘息,刚岔开腿的葉月幽脑袋一空,庆幸自己刚穿了丝袜,才没有暴露出裙底幽秘。
殊不知,黑丝包裹下隐约透出的浅浅纯白,反更具风情。
“小幽,发什么呆。之前给你布置的建模作业完成得怎么样了,可不许让睦月帮你作弊。”
糟糕,再怔神下去会被姐姐发现不对的。小幽忍不住后悔,要是开始就把姐姐赶走有多好。看着完全挤占了中央位置的少年,女孩完全找不到下脚之处,挪向侧边一定会引起姐姐注意。
心一横,忍住羞怯,葉月幽右足前伸,黑丝擦着苏重的左耳划过。有那么一瞬间,女孩感觉大哥哥的全身似乎都颤抖了一下。
紧接着左腿探入被炉,从另一侧将少年脑袋包夹,温润柔软大腿最终搭上肩胛,又有些不敢下压。两条黑丝小美腿宛如口袋合拢,将苏重的脑袋包裹进股间的秘地里,似一方昏暗的囚牢,拢动收缩。
“澳大利亚的气候建模已经做了不少,”女孩俏脸微红,下巴枕上双臂,感受着股间的脑袋不住曳摇,“但是电脑被大哥哥打坏了,小幽也没办法呢。”
“我看是一点没做吧,不要拿重君做挡箭牌。”
“哪有。玄关的橘子也是因为大哥哥才丢的,怪不得小幽。”女孩吐吐小舌头,试图萌混过关,尽快把姐姐支开,“而且姐姐不是踩到橘子了吗,脚上黏糊糊的,好脏,快点回去处理干净。”
“不要。被炉里好暖和,奔波了一天好累的,小幽能理解吧。”少女罕有地向着妹妹撒娇,温暖舒适的被炉让她渐渐放松下来,声音都软乎乎的。
“累就去洗澡。只有洗完澡才能钻被炉,这可是姐姐说的,小幽可不想里面产生奇怪的味道。”女孩佯装生气,用越肩而过的小脚探触着被炉内的情况,柔嫩的大腿不免贴着少年面颊磨蹭,隐隐能感觉到鼻息间歇拂过股间的蜜地,让什么在小腹的末端泛起涟漪。
超羞耻!好在紧致的丝袜隔绝了不少大腿内侧的感触,让葉月幽没有流露出太多异样。但紧贴肌肤的旖旎却不会因此消退,想到贴在自己股间的大脑袋,女孩下意识夹紧大腿,片刻后又稍稍分开些许,试图在大腿与脸颊间留下一丝缝隙。
说到奇怪的味道,大哥哥的脑袋夹在那里,应该不会嗅到奇怪的味道吧?以小幽的躯壳应该不会吧……更何况小幽每天都洗澡。
深吸一口气,女孩忍住羞意,慢慢为自己平复心绪——小幽股间闷夹的是被子、是小熊、是毛绒玩具,小幽经常抱着玩偶睡觉,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呜,才不是呀。
葉月幽五趾蜷缩,随后用力抻展足趾,脚尖哪里都含着劲,仿佛在用伸展趾缝舒泄心中嗔恼。
少了呼在趾间的暖风,心里空落落的。女孩不语,又开始感觉丝袜恼人了。
葉月绮不曾注意到妹妹的异样,翻转手腕轻嗅,是清凉的木质尾调:“我开车过去的,没有出汗,不会有奇怪的味道,何况还涂了香水。”
“去神社总要爬山,姐姐怎么可能不出汗,姐姐骗人,大哥哥也不会喜欢的。”
“在他完成你留下的惩罚前,我会回房间沐浴的,用不着你操心。”葉月绮斜了妹妹一眼,没有反驳妹妹的揶揄,“苏重那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偷你袜子这种谎话就不要说了,到底有什么在瞒我?”
女孩沉默,早预料到不可能瞒姐姐太久,但至少坚持到把姐姐哄走呀。
少女叹息。
“不愿意说就别说了,我也不会去仓库向苏重确认情况。真不知道你和重君达成了什么协议,要撒这样的谎给我。”
葉月幽一怔,方才明白姐姐从始至终并未相信自己的说辞,香腮鼓起:“姐姐就这么相信大哥哥?相信他不会来偷小幽的袜子?”
少女眨眨眼睛,柳眉轻弯含笑:“且不论苏重有没有那个胆量,如果要偷内衣,首选目标也应该是我——我明显更有魅力。”
葉月幽看着嫣然浅笑的姐姐,目光不觉停驻在少女胸前绵软处,微妙地不肯认输:“小幽也很可爱的,大哥哥反而喜欢小幽这种类型也说不定呢。”
“可爱在真正的魅力前不值一提,只有小孩才喜欢被夸可爱。”葉月绮点着唇,唇瓣娇嫩莹润,“如果苏重对小女孩产生了奇怪的想法,我不介意帮他培养一下正确的审美,对小孩子下手可是死刑。”
只有小孩子才会喜欢被夸可爱……吗。
没人知道葉月幽在想什么,她只是好像不太开心,本来绵软的大腿不自觉绞动收紧。伴随着两侧软肉收缩,遭了无妄之灾的少年本能地摆动脑袋,似是想要逃离大腿禁锢。
大哥哥在干什么呀,乱动的话可是会被姐姐发现的。
而且,好痒。
葉月幽将两只小脚顺势勾在一起,形成一个不算牢固的锁扣,将更多力量传向股间紧夹着的“玩偶”。
伴随着女孩的大腿再度收缩,脖颈的气力在持续绞动下尽数消融,少年的挣扎只换来几次微不足道的蠕动,在股间陷得更深、更深。
“姐姐好凶,大哥哥一定是因为这个才不敢去偷你的丝袜,星见姐姐说男孩子都喜欢温柔一点的类型。”女孩挪动几下小屁股,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也许他更偏爱白丝?”
“白丝呀,确实更有大和抚子的气质呢。”少女似有所思,“倒也不错,原来重君喜欢这种类型?亏我昨天和今天特意换上黑丝,以后还是换回去吧。”
“姐姐他偷小幽丝袜诶,你居然还要奖励他?”如果不是股间紧夹着“玩偶”,葉月幽都想起身摸摸姐姐的额头,看她是不是病了。
“偶尔也要换身打扮,苏重就算再迟钝,也不会和上次换发型一样看不出吧。”少女答非所问,瞧着妹妹鼓起的香腮不禁莞尔,“好了好了,苏重没有小幽说的糟糕。他在我房间住了五天,我衣橱里的衣裳褶皱都没多一条。真要偷女儿家的私物,姐姐房间里的目标可比小幽的丰富。”
女孩怔神,随后想到一个问题:“他要是动了姐姐的内衣,会怎么样?”
“两边小腿腓骨全部打折,丢出去让他自己走。”葉月绮像是只融化的猫,惬意地贴在被炉上。少女对着妹妹歪头卖萌,笑意从半眯的眼眸里沁出来。
至此并未结束,少女想了想做出补充:“从苏重入住起,每天我都会去房间确认一番。今天还没来及,不过好像也没有必要了。四天里苏重除了动用床和洗手间,就只插过一束桂花,晒过几次衣服被褥,规矩得令人无话可说。”
大哥哥真是可怜呢。
还有姐姐也是,不必如此的。
“姐姐。”
“嗯(うん)?”
“一开始,你很想赶他走吧。”
“嗯(えへ)。”
“姐姐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把大哥哥特意安排进自己房间?”
少女没有应答,女孩不依不饶发问。
“想赶他走不必那么麻烦的。大哥哥毫无武德,敢在比武时袭胸,直接把他扔出去都绰绰有余,能留下也是看在他被姐姐打昏的份上,姐姐没有必要用自己的房间钓鱼。”
所以,为什么呢。
道场附近虽然没有客房,却有能够休息的房间,客房太远什么的根本站不住脚。
碍于介绍人的情面?手冢在葉月家可没有几分薄面,他甚至不姓葉月,客气一点叫他叔叔,也多是因血缘。
女孩还想再说,却被葉月绮打断话语:“我看他局促腼腆,料想留下有趣。”
“もーっ (mo~)。”
小幽显然对这个回复并不满意,摆弄着桌面的柑橘弹向姐姐。圆滚滚的橘子在抵达终点前偏离,顺着被褥滚落。
“好吧,因为苏重切磋时的拳势,和晓很像,虽是形意,又不尽相同。”
晓,这个名字有如一根软刺,早已嵌进肉里。常日还好,每次不经意碰触总带起刺痒,才知道忘不掉。
葉月幽眼睛瞪大,神色又慢慢萎下去,女孩几欲张口,想到被炉里躲着的人,话语又生生咽回肚里。
悄然分开牢牢勾绞住的丝足,女孩回拢紧绷的双腿,股间的禁锢随即多出一道缝隙。葉月幽的大腿蓄着力,股间却没有遭受预想中的挣扎摆动,仿佛是预料到了抵抗只会迎来软肉更牢固的镇压。
毕竟双肩都被自己的大腿压住,脑袋也被卡在股间的缝隙里,大哥哥再怎么蠢也知道不老实只会增大被姐姐发现的风险。葉月幽这样想着,便感觉到自己大腿根部的臀肉被轻轻上托——或者说匍匐在地上的少年正抗衡着肩头软肉的重量爬起。
一寸,还是半寸?也许还要更低一点,大哥哥不会是想看小幽屁股下面的缝隙吧,怎么抬起一点又不动了?但是这不重要,若是平时女孩兴许会对大哥哥的行为产生一点好奇,但现在的女孩只关心另一个名字——晓。
于是本就积蓄着力量的大腿向内闷夹,紧接着开始对少年的脸颊摩挲,女孩向前挪动、挪动、像是在寻找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股间媚肉柔嫩温软、暗色袜面紧致丝滑,一切美好顷刻间贴覆在面颊两侧,幽谷秘处也随着扭动一同近前,将口鼻眼耳尽数封锁。
即使如此密着,少年托举女孩大腿的肩膀依旧没有停止发力,只是颤抖的幅度更甚了。
改变姿势比预想中容易嘛,大哥哥还是老老实实趴下吧!
葉月幽小屁股轻轻用力,将并拢的双腿下压,少年不断轻颤着抬起的身体瞬间被打回应有的位置。被软肉压实的肩头大抵是彻底失了气力,不再动了。
呼~这样就可以了,女孩扭一扭大腿,确定软肉已经把少年的耳朵牢牢堵住,贴合得不留一丝空隙,才用最轻的声音开口:“姐姐,苏重和晓,你确定吗?”
“不知道,我不敢问,假如这就是汐月说的缘法,当真是孽缘了。我倒希望苏重是个好色无理的狂徒,心无芥蒂地赶出去。”
少女眉宇间浮起倦色,倦色一闪而逝:“神社之后我检查过他的身体,气脉千疮百孔,修的是七十二候月令法,与晓一脉相承的炁。”
女孩夹紧大腿,她可不希望有一个字漏进少年耳中,倒不是想赖账,偏生这消息来的太突兀,小幽……小幽还没准备好。
如果自己能和姐姐一样做到用念动力控制声音的传播就好了,测量噪声的声学特征和迭代计算滤波对念动力都不难达成,但理论与工程实现完全是两码事。
女孩对自己的大腿上软肉的隔音效果没有太大自信,干脆前后蹭磨起腿腹,准备用摩擦声好好招待一下少年的耳朵。
然而此番揉磨并未收到预期的效果,许是被炉中实在闷热,股间与面颊的贴合又太过密着,不断浸渗的薄汗早已打湿丝袜,将脸颊与蜜处粘合在一起。于是少年浸满香汗的脸庞随着股间的蠕动揉搓成软泥模样,一点磨蹭都无,女孩只得放弃磋磨,狠狠用腿腹包裹住少年的耳朵。
“可是大哥哥好弱,比起晓姐姐弱好多,他甚至连小幽的袜子都打不过,应该不是吧。”葉月幽也不知道自己在反驳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希望得到的是姐姐的认同还是反对。
“那不是更好吗,连小幽的袜子都打不过,以后肯定不敢欺负小幽,就是小幽不要欺负重君才好。”
这不是葉月幽想要的回复,她想继续问晓的事,但想到苏重仍在被炉里偷听,很多又不能问了。
自己和姐姐欠着晓一份情,很大的情,大到自己没办法置之不理,想来姐姐也一样。想起晓最后提出的要求,葉月幽的小脑袋又开始痛了,因为无论是自己和姐姐都没打算执行晓那句嘱托。
晓姐姐死后,因果便断了。如果大哥哥是晓姐姐的关系者,那份情自然会承在苏重身上。
呜……姐姐为什么不早说。想起早先对苏重的嬉弄,女孩只想躺在地板上打滚,稍稍感觉有些对不起晓姐姐过往的摸摸头。如果自己当真是个坏孩子就好了,那样就不会为这件事烦心了。
一时无言,两女都不知再说些什么,只有电视偶尔传出声响。
“汐月说的缘,姐姐怎么看,怎么大哥哥和大家都搅到一起了,讨厌。”
“如非必要,勿增实体。命理之说过于飘渺了,连观测都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倘若真定义所有可能的复数、所有历史的总和,那又有什么不是命运。”想到宴会里听闻的有关汐月的讯息,葉月绮掩住眸光闪过的黯色,换到更轻松的话题,“不过对苏重,我不讨厌,勉强可以相处一段时间。”
“姐姐。”
“嗯?”
“嘴角翘起来了哦。”
“是吗。”
“大哥哥的情况,你调查过吗?”看着姐姐不坦诚的模样,葉月幽反而有些担忧了。汐月预见的缘并非是什么秘密,苏重来的太巧,倘若真与晓姐姐有关,就更巧了。
小概率的巧合连续发生,那便不能再视作偶然,这些是姐姐教导的内容,本不该由自己提醒。
“嗯,前天就完成了。他在瀛洲的三年干干净净,没有问题。”
“大陆的情况呢。”女孩追问。
“没有继续查下去,我叫停了,总是要给彼此一些空间的。”
“嗯?汐月和晓可没有这种待遇。”葉月幽蹙起眉头,总感觉姐姐有些奇怪。
“不然呢?他是什么私密组织派来的间谍或,在你第一次升格前就被派往瀛洲潜伏,虽然相貌不甚出众仍被指派来执行美男计?还是说哪里的杀手或仇家,不仅放过了在神社里的绝佳机会,反而主动被你榨干?”
“呃……”女孩瑟缩着脖子,趴倒在被炉上。
“退一步说,即便苏重有所图谋,凭那晚的事,葉月家也愿意支付代价。”
那倒也是,女孩想起自己对苏重说的话——无论是来打探情报还是下毒暗杀,能从中获得的利益绝对不超过葉月家本身,再加上中介环节和利益损耗,得到的只会更少。
而如果真的与姐姐结缘,对方大概率会得到整个葉月家。无论怎样分析,大哥哥对姐姐都不应抱有恶意。
但这样揣测他人,稍稍有点不开心呢。
“还有件事,小幽你注意些吧。”刚将眉头舒展,女孩就听到姐姐的话语,“昨天,重君送给我两张电影票,邀请我去看电影。”
啊?两个人偷偷出去玩就算了,怎么还要炫耀!好气。
“所谓的电影票是两张黄色秘符,秘符上印着影片的名字,卡西露达女王。”少女最后补充,“他说票是朋友给的。”
?!
听到这个名字,女孩激灵坐起,双腿一紧,惹得被大腿禁锢的苏重一阵挣扎。葉月幽也没心思慢慢压制少年,也怕被炉里的动静被姐姐发现,只能极力绷紧双腿。
许是女孩的双腿太过纤巧瘦弱,仅靠大腿根部的肌肉完全不能将头颅禁锢,少年的脑袋更加剧烈的摆动开来。
糟糕,这个姿势,双腿根本使不上气力,要是布丁能缠住大哥哥就好了。女孩忍不住遐想,可姐姐面前完全找不到机会下令。葉月幽急中生智,两条越肩贴面的大腿不再用力,股间绷紧的肌肉一下子绵软起来。
机会。感受着“玩偶”的位置,女孩左腿回勾,被丝袜包裹的小腿从脑后贴上,盘勾住股间不安分的脑袋。少年刚借机仰起面庞,转瞬又被绕后的小腿压入更幽暗的秘处。
足趺勾上右侧小腿,女孩寻着最舒服的姿势发力,轻而易举地将想要抬起的头颅绞住,双腿间本就不大的空隙进一步收缩,将少年的脖颈彻底环进软肉里。
标准的三角绞在女孩双腿间形成后,挣扎已然失去了意义,连呜咽都不再能从股间的禁锢中脱离。
好羞人。似乎是因温热软肉包裹而恍惚,大腿间的“玩偶”逐渐乖巧下来,女孩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小幽?”
“啊,我在想那位,遥远的欢宴者之主、黄衣褴褛的末王之王。苏重总不能是祂的信徒吧,这么重要的事姐姐昨天怎么没告诉我。”葉月幽现在很想把被炉里的人拉出来讯问,两年前就有个黄衣褴褛的女子想把姐姐骗走,还送了所谓的秘符。
虽然姐姐婉言谢绝,可怪诞离奇之物哪会与你这般讲道理,迟早要再寻来的。
“没你想的那么糟,我找星见确认过,苏重并非无可名状者的信徒,现人神唯独在信仰上相当敏感。”葉月绮反而笑得安心,“苏重说是朋友送的,那权当有这样一个朋友。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要让他和这名朋友疏远些。”
凭姐姐的魅力,不难。
“姐姐今早去神社,就是为了确认这个?”
“你猜?”
“うんっ……不理你了。”女孩小嘴又嘟起来,软绵绵趴在桌上。
“好了好了,昨天星见邀请我去研究秘宝银匙,你不想知晓结果吗?”看着眼睛一下明亮起来的妹妹,少女莞尔,“星见说的没错,不断变化的文字的确能够采集足够的样本。跨过界限后,我对部分字符进行了识别录入,又编写程序对比不同时期不同语种的汉藏语系语料库,尝试破译语法规则和字符含义。
“能感觉到佶屈聱牙的呓语在脑中回响,细品又无。其声渺渺寥远,完全无法与辨识出的字符建立对应关系。最终只能选择暴力穷举,睦月负责程序的迭代修正,剩下的就只能交给矩阵了。”
“小幽感觉好不靠谱欸,多久可以破译出来?”
“不知道,最糟糕的情况是永远不会有结果,拼运气的成分太大了。”少女摇头,“若是无法从混乱的样本中捕捉到规则,一切尝试都没有意义。兴许我们最初的假设便是错的,字符并非语素文字,而是源于表音语系,音节本身才是关键所在。又或者其并非文字,谁知道呢。”
“这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吗,星见姐姐真是的。”从少女的解释里,女孩明显听出了潜台词——最好不要对机器学习的结果抱有太大期望,破译一门语言的难度远超想象。
“这倒是你错怪她了,星见的目的并非找我破译文字,而是研究银匙。”少女耸肩,嘴角不觉浮现浅笑,“昨日因为苏重在电话旁的缘故,星见隐去了相当多内容,最重要的一条便是银匙本身的特性。”
“特性?”唔,星见姐姐好可怜……被尘启神骗过之后几乎很少见她相信别人了,都怪那个坏东西。
女孩嘟着嘴,想起某个在脚下颤涩的光团,五趾不觉勾拢,有些不开心。
葉月绮稍显迟疑,她沉吟片刻,最终组织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银匙的重量,每次测量都有变化。”
女孩显然没有理解姐姐的发言,歪头提问:“测量误差?”
没有直接回答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葉月绮继续解释:“银匙可以被外界刺激改变自身的质量,呈现周期变化,小幽,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吗?”
“にゃあ(nyaa)?质量不守恒了?”小幽继续卖萌,安静等待姐姐解惑。
“质能守恒定律来自于时间平移对称性,在宇宙层面的时间跨度上,时间不是对称的,但那也是在宇宙尺度。
“倘若银匙能打破限制,很难想象是何种造物。反之,如果银匙遵循质能守恒的物理学规则,”少女停顿片刻,继续开口,“意味着它正周期性或吸纳或流失着足够将一个城市抹去的能量,我们浑然不觉。”
葉月幽听着姐姐的话蹙眉:“明显不符合常识的结论啊,是不是姐姐想岔了,有别的可能也说不定?小幽在计算粒子散射时也总是出现无穷大,个人的认知或计算很容易中陷入某种谬误,进而得出不符合客观现实的结论。说不定银匙的质量没有变化,只是引力变大了呢。”
少女没有反驳,侧目瞧着妹妹,单手撑脸发呆。
“能够测量引力的变化情况吗。有没有办法检测引力场有没有发生变化,比如引力波?”女孩绞尽脑汁,但这并非她擅长的领域。
“级数发散源于理论的局限,并非是计算问题。”虽然聊这些对一名小女孩为时尚早,但难得瞧见妹妹主动问询,少女自然愿意讲解,“引力是个很麻烦的东西。小幽,你对相对论有多少了解?”
“姆……只能勉强看懂一些张量变换和协变导数,物理学层面完全不了解。”葉月幽双手贴上自己的小脸,肆意揉搓面颊,摇头晃脑。
“那你应该知道引力的实质是时空曲率,物体会沿弯曲时空的测地线方向运动。物质在引力场中所受‘力’的大小由物质含量决定,也就是质量。因而对引力或质量进行测量并无差别,天平和卡文迪许扭秤都能轻易测量出引力质量。”
“所以没有必要对引力进行测量对吧。”女孩耸动鼻尖,知道自己说了蠢话,小脸浮上浅浅娇嗔之色,羞得绞紧纠缠的大腿,引力波也一样?”
葉月绮看着妹妹的表情莞尔:“我和星见倒是不介意测量一下银匙的引力波,只不过遇到了一点小小的困难。”
说着少女自己忍不住轻笑出声。
“人类首次检测到引力波是在四十年前,那时血月尚未孤悬,星星也不是黑色的,两个黑洞在遥远的彼端融合,大概三个太阳的质能以引力波的形式释放。检测引力波的激光干涉仪臂长通常达数千米,通过反射后的干涉条纹观测引力波,小幽你能想到为什么吗?”
“噪音?还有就是量子极限吧,应该会使用量子无破坏的测量手段抵消掉量子极限的影响?而且这个长度……波长好长,竟是天文尺度。”女孩轻蹙,小脑袋微侧,食指不觉点触下唇。但沉思并未持续太久,女孩感觉到被炉里的少年不知为何又变得不乖,压住的双肩想要摇摆,但被搭在肩头的大腿轻易钳制。
股间传来磨蹭,少年的脑袋推顶着钩住后脑的左侧小腿肚向后,却无法撼动女孩秀腿盘扣的软牢。葉月幽感觉被大腿包夹住的脑袋似乎在上仰,又仿佛向侧后蠕动,或者只是摇着头?女孩很难猜出少年的打算,好在磨蹭的力道不强,反而有些舒服,可能是他想换个姿势吧。
葉月幽大腿力度微松,任由少年施为,只要不引起姐姐注意就好。
刚才想到哪了?对,波长,天文尺度上长波信号的数量、传播、可观测性都存在优势,但那是电磁辐射,引力波呢。
妹妹凝神细思的可爱模样,倒是令葉月绮有些不忍打断了,怪不得小时候母亲总爱逗弄自己。少女将视线转向电视屏幕,给妹妹以时间思索。
被炉里,似乎是认识到无法撼动肩头的玉腿,无法推移恒压在颅顶的小腿软肉,上天无门的少年终于停止了蠕动,在大腿内侧的软肉重新贴上前选择了另一条通路。
女孩大腿才松了片刻,忽生感觉到本来乖巧的“玩偶”一下贴上大腿最深处的秘地,凹凸的什么隔着丝袜与内裤磨蹭在娇嫩的鼠蹊,惊得小女孩下身一个激灵。
大腿的气力爆发,将作怪的坏“玩偶”牢牢箍住,面庞与幽秘处的滑动也在囚笼的收缩下遏止。然而这并不是终结,腹股沟前的脑袋像是溺水的肺鱼剧烈扑棱起来,有热气透过两层柔软的布料传递到耻处。
呀,那里不行!
本就应激的葉月幽运转全身力气到大腿间,勾绞住少年后脑的小腿拼命发力。
好像贴得更紧了,那处的挣扎也更甚几分,但脖颈终究是拗不过大腿的。
女儿家最羞耻处的异样让葉月幽不敢有丝毫弛懈,女孩连足趾都因蓄力而翘起。黑丝后的软肉伴随着发力一次次绞紧,试图将少年扼死在沟壑,恼人的热气还是通过黑与白两层织物传布耻丘,丝缕延绵不绝。
一股同样的热流自小腹酝酿,伴随着呼吸的涌动流淌进幽谷,涓涓欲出,葉月幽只能更竭力得将下身绞紧,对抗着紧贴鼠蹊的哕息。
呼、呼、呼——
吐息、暖流、摩挲、禁锢、挣扎、吐息,
涓流、吐息、摩挲、禁锢、挣扎,
吐息、禁锢、缠绞、摩挲、禁锢,
禁锢、摩挲、涓流、禁锢,
缠绞、禁锢、放松、禁锢,
禁锢、放松、禁锢,
禁锢、缠绞、禁锢,
禁锢、禁锢、禁锢、禁锢、禁锢
一息一息间,盘绞的大腿似乎寻到了某种关窍,总能在少年的挣扎开始前紧锁,封死任何一次抽颤,随后舒缓气力,任由涓流在耻丘流散,消弭于四肢。然后转瞬收紧,在不乖的脑袋欲动前镇压。
绷紧、放松。绷紧,再放松。
无师自通的,葉月幽配合着小腹涌起的涓涓暖流,主动控制起节奏。女孩不再同少年角力,软绵绵的大腿微微放松,却依旧缠住少年面颊,让股间的软肉顺着挣扎的方向摇摆,将蠕动的气力一次次化去。
在少年力竭喘息的间歇绞紧大腿,或在某个猝不及防的瞬间骤然发力,葉月幽只感觉私处作乱的脑袋愈发乖巧,终于放弃了在蜜处磨蹭。本来灼热的喘息也在软肉收紧的循环里破碎、短促,最后溺亡在女孩闷窒的阴沟里,一切终于安静了。
呼——
小幽在心中舒了一口气,仅仅放松了半息的大腿持续勾紧,短暂的歇憩后,软肉绞动着再次发力。再来十次吧——她可不想大哥哥在女孩子的耻处再来使坏,便只能让大哥哥尝尝自己的厉害了。
啊……关于引力波的思考全被打断,女孩面露愁容,只能向姐姐求助:“所以,为什么?”
葉月绮正盯屏幕里的女孩出神,也可能是看着对局发呆,好久才将目光收回。
“小幽应该知道引力很弱,引力波同样很弱,在量级上远弱于电磁波,这也是测量引力波的难点。电磁波源自带电粒子的变速运动,辐射场主要来自电偶极辐射,其次是磁偶极辐射和四极辐射。与引力对应的被称为质量偶极矩,代表对所有质点的质量和矢径求和。
“电偶极辐射的强度正比于电偶极矩对时间的二阶导数的平方,可预测引力辐射强度将正比于质量偶极矩的平方,因系统总动量的一阶导数为零,质量偶极矩的二阶导数也需为零,故质量偶极矩将不会随时间发生加速变化,易证引力波中不含电偶极辐射。磁偶极辐射和引力偶极辐射的影响同样可以靠角动量守恒排除。”
一口气说了不少,少女停下阐述,给妹妹思考的时间。直到女孩凝然思索的表情舒缓些,少女才轻柔开口。
“引力波辐射的最低阶是四极辐射,四极辐射的量级比偶极辐射小得多,这也是相较于电磁辐射人类更难观测到引力波的理由之一。相关证明过程在我房间的书架上,呃……现在是苏重房间了,小幽有兴趣可以拿去看。”
“才不要。”女孩没有任何犹豫地反驳,“这可不在今年约定的推荐书目里,而且我还想用余下的时间和大哥哥学汉语,姐姐坏。”
“好吧,我们回归正题。”左右不过再等一年,倒也不差多少,葉月绮并未强求,“引力波的性质决定了个人的观测行为近乎不可能达成,好在其本身代表的时空曲率无法阻隔,地球上的每一处都能观测到同一场引力波。”
“嗯?”小幽发出疑惑的鼻音,随即意识到什么,“银匙的质量频繁波动,却没有一处研究所宣称观测到奇怪的引力辐射,所以姐姐一开始就知道银匙不会散发引力波?”
怪不得,姐姐方才憋不住笑。
“不是‘不会’,可能性有二。”葉月绮绷紧表情纠正,柔和的浅笑却从眼角满溢,“一是银匙的引力辐射太过微弱,被当做了某种噪音或未检出。二则要从引力波的发射条件入手,强引力波的发射通常与天体剧变过程有关,一般伴随着质量减少,且不能是球对称演化,因为场量对应的空间矢量并非球对称。”
“银匙属于哪种情况?”女孩追问。
“不知道。”
“不知道?”
“现有理论无法解释银匙的质量变动,自然无法作出有效判断。换而言之,对银匙我们什么都做不到,那是一个彻底的黑箱。”
“物理学还真是乌云密布……”女孩忍不住吐槽,“比起质量变化,小幽更相信是物质和时空的耦合方式发生了改变,银钥匙还是那个银钥匙,只不过看起来变重了。”
“改变局部耦合的方式,也不是不行。”意外的,葉月幽离经叛道的发言并未引起姐姐反驳,少女默然注视妹妹良久,幽幽然开口,“从结果上看,改变爱因斯坦方程中任意一项均与改变质量等效,都是人类认知之外的怪诞,是无法验证的不可知,二者并无区别。”
莫名的,有凉风吹过背脊,女孩隐隐生出悸动。爱因斯坦方程每一项的意义自心间划过——时空曲率、度规张量、物质能量,银匙的变化来自于三者中的哪一种?或者三者俱然?
说不定三者都未有变化。牛顿引力论是广义相对论在弱场低速下的极限情况,银匙仅仅是撬动了时空度规和物质能量间相互作用的常数也说不定。
思考这些并无意义,如姐姐所说,在由银匙构筑的黑箱前,一切是等效的,葉月幽一瞬间理解了这种恐怖。房间一时安静下来,姐妹二人都默契地停止了这个话题。
少女侧目,继续瞧着对弈发呆。
女孩下意识攥拳,将指尖埋入温暖的掌心,星星点点的冷意仍在四肢末段蔓延。好在被炉实在温暖,宛如被水波包裹的惬意很快驱散了心底的寒凉,一股股暖意顺着蜜处的呼吸流转,葉月幽轻轻摩挲起脚尖。
小小的动作不经意挤迫股间,惹得被盘绞在蜜处的少年不住颤抖。少年僵硬地屏息,乖乖不敢再动,直到确认两条玉腿没有任何动作,才长长呼出一口浊气,急促的热气透过裤袜吹拂在两片闭合的小馒头上,酥酥痒痒的。
葉月幽轻咬下唇,面颊晕上一抹赧红,突如其来的吹息让女孩下身一抖,耻处积蓄了一重又一重的潮波与热气融汇,丝缕温热甜蜜从缝隙里溢出,又被猝然绷紧的身体遏止。
女孩的下身在抖。
大哥哥,居然还敢对那里吹气,死掉算了。暗暗用力夹紧白嫩大腿,股间的软肉重新将不安分的坏家伙禁锢。
丝袜与少年面颊的摩挲自然带起一阵扭搐,早有准备的女孩再次勾紧盘绞的左腿。一只小手伸入被炉中,女孩抓住脚踝回勾,稳固的结构让禁锢的气力大了数倍不止。
三角形的死地牢牢收缩,将一切挣扎化作微不可察的蠕动。再没有什么反复松紧的戏弄,假如说女孩的双腿早先还算是旖旎的囚笼,如今已然成为了绞杀猎物的刑场,温暖的坟墓。溽润的幽谷恍如吞噬生命的深渊巨口,在少年口鼻吮噬。
一秒,两秒,十秒。
一息,两息,十息。
女孩松开手,双腿力度渐收。
小幽能拿他怎么样呢,好像什么都做不了,还是自己奖励他进被炉的。
好气。
要不是姐姐在这里,一定要把大哥哥修理到很惨。
还是算了。
有一点,舍不得。
那便不想了。
偷偷瞄一眼葉月绮,姐姐仍旧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虽然没有多少表情流露,对姐姐足够熟悉的小幽却能从少女眉眼间觉察出浅浅的温馨与怀念。
小幽也把视线移向屏幕,黑白二子交错缀合,屏幕里的对弈已经抵达后半。虽不懂战况如何,但瞧着屏幕里女孩一丝不苟的专注模样,必然是到了决胜时刻。
葉月幽不懂棋,视线自然落在弈棋的女孩身上。女孩抿着唇长考,眉头没有任何掩饰地紧蹙在一起,全神贯注盯着棋盘空余,有种……小孩子板起脸装大人的严肃感。
很少见姐姐杀气腾腾样子,确实不太凶。
“小小姐(さくらちゃん/樱小姐),啊——”屏幕里传来女声,即使已有三年未见,葉月幽依旧认出那是浅羽的声音。
对弈的女孩乖巧张开嘴,眼睛仍是一眨不眨紧盯棋局。插着牙签的苹果被送入口中,随后是仓鼠一样的咀嚼。
小幽也想笑,她见女孩紧促的眉头逐渐舒展——浅羽投喂的苹果大概很甜。
那时候姐姐,的确可爱。
画面在女孩与棋盘上聚焦,并未将与之对弈的人囊括其中,唯有落子时才能得窥一二。执黑的秀手细腻白净,粉白的指甲尖端修剪到圆润整齐。观一叶而至素秋,料想棋手必是极美极美的。
姐姐始终是这种干干净净的风格,连带着自己也不太喜欢指甲油或小饰品,应该都是同母亲身上学来的。
画面轻轻挪移,悄然转向棋盘的另一侧,素手的主人映入眼中。葉月不知道如何形容女子的模样,无论看多少次都感到心闷。相貌莫约有六七分和姐姐相似,又比姐姐丰腴柔软不少,多了一份温润的母性。素雅的色无地和服在女子身上不仅未显单调,反平添几许雍容华贵来。
注意到摄像机的挪转,女子抬头与镜头对视,眼神中夹带几许嗔怪,于是画面重转回女孩。
对焦、落子,不算响亮的声音很是清脆,葉月幽听到身边的姐姐在笑。
“神之一手?”小幽侧目对姐姐询问,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开心。
少女不语,嘴角更弯,于是女孩询问了另一个问题。
“录像的,是他吗。”
没头没脑的话,葉月幽知道姐姐一定懂。浅羽在观棋,母亲在对弈,葉月家能录像的人不少,但能令母亲嗔怪的人不多。
“……是。”
这是个很敏感的话题,至少在姐妹之间足够敏感。谈话通常会以沉默结束,但今天并不寻常,话题被引向了别处。
“白子太想吃掉眼前的孤子,争三两目的优劣。这盘棋母亲早就赢了,她总喜欢吊着我,让我误认为有翻盘的希望。以前看不出,现在看来反而有趣得很。”只是,终归迟了。
呃……看着屏幕里充满斗志的女孩,小幽生出怜悯。以近在咫尺的奖励做钓饵,给出虚假的可能性,让敌人主动钻入陷阱,直至彻底囚锁于股掌间。
最过分的是钓鱼时完全没打算付出鱼饵吗,母亲还真是可怕。姐姐应该很精于此道吧,毕竟是母亲言传身教的手段,不知道哪个笨蛋会被姐姐耍得团团转。
悄悄瞟了一眼被炉,葉月幽轻夹双腿,感受着股间不时传来的偃动,若有所思。
感觉可以借鉴呢。
女孩眨动眼眸,一颗糖也不给,大哥哥会不会太可怜了?小幽才不是那种坏女人。
“原来母亲一直用这种方法教育姐姐吗,感觉好有趣。”
“有趣?”葉月幽看到姐姐转过头来,目光少有得幽怨,“到头来总会莫名其妙答应她好些条件,每天穿着各种小裙子上电视节目,被迫录制各种光盘,很累的。”
“欸,原来光盘都是这样来的,那姐姐总是输,就没有发现不对劲吗?”就算是大哥哥这种大笨蛋,总吃不到鱼饵也很难再上钩了吧,真伤脑筋呢。
葉月绮侧趴在桌面,少女的声音略显沉闷:“没有总是输,我赢了一次,虽然只有一次。当时的我太天真了,母亲一撒娇,我就犹犹豫豫答应了,她是怎么能做到对女儿撒娇的。
“葉月家女子的秘传、驾驭人心的奇技,她有点手段全用自家女儿身上了。葉月本来就擅长此道,浅羽也总配合着她,我能怎么办呢。”
“至少录制的视频都很好看。”小幽轻声安慰,又有些心虚,“大哥哥昨天就看了一张光碟,目不转睛地,不过好像没认出姐姐。”
“这样啊,看来我的变化还是很大的。”
“姐姐。”
“嗯。”
“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少女沉思片刻,给出答案:“比我身材更好,比你更调皮,喜欢捉弄人,还比所有人都温柔端庄。”
“那很好了。”女孩撑着脸遥想,“要是没有我这个意外,会不会更好。”
“你不是意外。”葉月绮眸光清亮,盯着妹妹一字一顿,“你出生在葉月,葉月十八。你饱含期待诞生,你绝对不是意外。”
“姐姐,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意外。”小幽并未回看自己的姐姐,她不敢,“母亲录下这些光盘,带着你参加各路节目,是为了炫耀自己的女儿,还是提前预见了自己的死亡,想留下更多回忆。”
葉月十八日,恰逢满月,血月孤悬于天穹、引下虹光,葉月蛍在癫狂中环抱死亡,蛍火烬灭。大陆管这一日叫中元节,葉月幽的幽是幽冥的幽。
“入道者终朽。母亲……是在界限之外走了太远,她的死和你无关。”
“嗯。”女孩应和着,依旧在转头看着荧幕。
“每次聊起你,母亲都很开心,很骄傲地说你一定会在葉月里诞生,最后时刻也不忘叮嘱我照顾好妹妹。”
“嗯。”
“她想在畸变前留下最好的模样,所以选择以人类的身份消亡,她希望我也远离界限,以人类的身份终老。”
“……嗯。”
“她说女孩子就要美美的,不想看我哭鼻子,所以我就一直没有哭过。”
小幽开始后悔,后悔刚才任性说了不该说的话,女孩现在只想把话题引开,必须要找些什么分散姐姐的注意。
“姐姐的生日快到了吧,还有一周就十九岁了?”
“嗯,十九。”少女也似在感叹,十八岁对大多数女生都是特别的。虽然她对此不甚在意,可周遭的人却格外上心,只因那个玩笑一般的预言。
“汐月所说十八岁的缘法,应是应在大哥哥身上了。”葉月幽故作欢快地揶揄打趣,“姐姐那时还和汐月争论了好久,谁也说服不了谁。
“最后大家约定,会在十九岁的生日到来前再聚。你说要准备最好的青梅酒招待她,她也会下厨做一桌最地道的川渝美食,再陪你看缘起缘落。
“到时候姐姐怕是要被汐月狠狠嘲笑喽。”能看到姐姐吃瘪的时刻可不多。
出乎意料地,葉月幽没有看到自己期待的表情。她的姐姐看着前方怔神,许久后从被炉中起身,向玄关外走去。
“不会的。”没有几分起伏的声音从玄关传来,少女穿好鞋袜,余光又掠过苏重整齐码放的室外鞋,“我去洗澡,晚饭就试着做一下川菜吧。”
“好,提前熟悉一下麻辣菜色。”虽不知道姐姐为何突然离开,但总归是一件好事,终于不用担心大哥哥被发现了,大胜利。
知道姐姐已经彻底远去,葉月幽终于能松开盘绞着双腿,狠狠伸了个懒腰。拖着酥软大腿向后挪动小屁股,女孩让出一个身位,伸手掀开被炉一角,闷热的暖气迫不及待涌出来。
“大哥哥,姐姐已经走了,你还想待到什么时候。”
没有回应,窸窣的摩擦声和喘息声从被炉传出,隐隐绰绰,不知道苏重在搞什么鬼。想到少年在自己股间的“恶行”,女孩短哼一声,双腿伸展,两条小腿探进被炉,双足探触游转。
踩踩,踩踩,抓到了。足底从面庞贴滑而过,双足抵住肩膀,将脑袋夹入其中,刚刚好。
嗯?
感觉到足下的脑袋猛然一颤,竟然想往回缩,葉月幽随即责诘:“出来,不然小幽会让大哥哥后悔的。”
勾住脖颈的脚掌内缘并拢发力,像拔萝卜一样并拢着往外拖。这种姿势当然用不上几分力气,好在苏重识趣,勉力蠕动身体,像狗狗一样被牵出,顺着力道在小脚间厮磨。
只是身在其中的少年,不曾发觉女孩足趾微不可察地跧蹙,也不曾看到女孩脸上始终未退的赧霞。
葉月幽匆匆收了脚。
面容潮红的苏重终于探出头颅来,侧着头仰望女孩。少年的整个脑袋都被濡湿,额间的碎发粘连在眼角,目光呆滞而迷离,轻轻颤抖着喘息。
“呼……呼……好热,小、小幽。”
好多汗。
大哥哥……不会中暑了吧?哼,在自己秘处可是活泼的紧,小鹿儿般撞个不停,和现在虚弱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小幽可不打算饶过大哥哥……装可怜也不行。
好吧。
确实挺可怜。
看在奖励的份上就算了,谁叫自己说过做什么都可以,好好感谢小幽吧。
葉月幽缓缓站起,思考着要拿可乐还是矿泉水,运动饮料太难喝了所以零食库里没有,椰汁应该也可以?黑色丝足在地板上印下溽润足痕,脚掌隐隐蒸出袅袅白雾。女孩才转身踏出两步,就听到脚下迫不及待的发问。
“小幽。绮、绮小姐,没发现我吧。不是答应我,对你姐姐保密吗。”
少年小口小口喘息,蜷着身子向被炉外爬,更准确的是在地板上滑蹭,涨红的面颊贴在足底刚踏出的水渍上,好笑得紧。
但女孩笑不出来。
“不是说,只要我接受惩罚,小幽就帮我隐秘吗。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
恢复几分气力的苏重继续斥责,蠕动着往前挪,狼狈的模样让女孩无措退后半步,随后就是委屈。
“大哥哥,没有什么别的想说吗。”
葉月幽看着没有任何回应,依旧向自己爬来的苏重,莫名生气,很想对着少年的脑袋狠狠踩上一脚。湿濡的小足抬起,踌躇片刻,最后沉沉压在少年肩头,女孩将小半身体重量压上,将苏重钉死在原地。
疼。
本来尚在蠕动的身子在黑色丝足压下的一瞬僵直抽颤,随后瘫成骨软筋酥的烂肉,浑身的气力都不知泄到了哪里去。
苏重侧仰着头,斜眼同葉月幽对视,徒然喘息。
“大哥哥是在怪我吗,大哥哥凭什么要怪我。”女孩辗动足掌,身体下压,“袜子是大哥哥偷的,电脑是大哥哥看的,房间是大哥哥拆的,小幽有责怪过你吗?”
少年仰躺在地上,扫地机器人在被炉边转来转去,一如往常的房间里有什么在变得不一样。
“况且这不都是自己大哥哥做的吗。那些事小幽都不在意,不仅没怪你,还给出了三样奖励,大哥哥凭什么要怪小幽?”葉月幽歪着头,俯瞰着脚下狼狈的少年,她不想做好孩子了。
苏重语塞。
“既然大哥哥不认为奖励是奖励,我们就按照惩罚来算吧。小幽说过的,让你在被炉里好好反省做错了什么,现在告诉我答案?”葉月幽蹲下,两张脸离得很近,近得少年可以清楚看到葉月幽的俏脸上没有一丝愠色,只有甜甜笑。
“如果答案不能让小幽满意,今后你所有的梦都会是这方被炉,永远幽闭在其中,直到小幽消气为止。我可是很记仇的,以前欺负小幽的家伙,经常还会整晚整晚做噩梦哦。”
少年嗫嚅良久,刚欲开口又被葉月幽打断。
“大哥哥只有一次机会,想好了再回答。求饶的话咽进肚子比较好,现在小幽很生气,哄不好的那种。”
也不是哄不好,只要好好哄,小幽还是会勉为其难原谅大哥哥的。不过,必须稍微吓一吓大哥哥才好,小幽真的很生气。
至于反省?葉月幽不认为脚下的呆木头能给出自己满意的答案,还好答案由自己裁定,总能通过的。
沉默许久,苏重闭上眼睛,脸颊贴伏上地板,闷声开口:“对不起,的确都是我自找的,小幽,对不起。”
哼,这还差不多。也还没那么呆嘛,还知道服软,原谅你了。
“反省就算了,小幽你从一开始就没准备让我答对吧。无论我说什么都一定会受到惩罚,你没有必要再羞辱我一遍的。”
女孩愣住,闭着眼睛的少年仍在轻语:“确实都是我的错,所以随便小幽怎么玩吧。给予希望之后再一点点把希望封死,看我拼命反抗,你不就喜欢这样吗,我累了。”
心里好堵,沉闷闷的,葉月幽看着像死鱼一样任其鱼肉的苏重,忽然间有些怕了。
什么叫没有必要再羞辱我一遍,什么叫自己就喜欢这样,什么叫我……累了。
好像有那么一瞬间,葉月幽感觉苏重不再是苏重,不再是曾经敢于对巨物冲锋的骑士,不再是神社里舍生拯救公主的勇者。
好陌生。
“稍微,给我留点颜面就好,也别告诉你姐姐。就看在……你姐姐还把我当成客人的份上。”
好陌生。
一股无名的火在灼烧,灼烧着葉月幽自己,偏生没有任何办法发泄——
凭什么,凭什么把小幽想得这样坏,明明小幽什么都不怪你,想把你要的都给你。
凭什么,凭什么总在和小幽独处时总提到姐姐,好像除此之外毫不在意,小幽鼓起勇气应允的愿望可不许浪费别的女人身上,姐姐也不行。
凭什么,凭什么说自己只是姐姐的客人,你不是拯救了小幽的骑士么,你不是小幽的英雄么,稍微放肆一些也是可以的呀!为什么要这么卑微地对小幽乞求,还是以姐姐的名义。
凭什么要,杀死我的大哥哥。
是我做的吗。
是我做的吗。
“小幽,现在很生气。
“真的很生气。”
葉月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重复着已经说过一遍的话语,把踩在苏重肩头的左脚撤开。
“睁开眼吧,大哥哥。”
少年抬头,与女孩对视。
“小幽凭什么要理会姐姐的情面,那和小幽有什么关系。客人?你就仅仅只是客人吗,那为什么要冲去做小幽的英雄。”
女孩的眼睛里有火,有光。
“和姐姐无关。你是小幽的大哥哥,是我喜欢的模样,你不是其它。
“小幽说过的,大哥哥自以为做错的,小幽全都不在意。大哥哥唯一应该反思的,就是在和小幽独处时·不·专·心,还把小幽的应允的愿望用在别人身上。
“偷小幽的丝袜,心里想的却是姐姐,真叫人生气。‘不要告诉你姐姐’,‘看在姐姐的份上’,‘随便小幽怎么玩’……你把小幽当成什么了,又把自己当什么了。
“为什么要把小幽想的那么坏。
“你是拯救过公主的英雄,是小幽的大哥哥,是敢于对绝境冲锋的骑士。你不是脚奴,也不是所谓的客人,你不似任何其它。
“大哥哥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你,很帅气,也很厉害。最开始不是宁死也给小幽一拳吗,其实那次脚趾还是很疼的,大哥哥也没有那么弱。
“小幽将你囚于死梦避害灾劫,真没想到大哥哥能逃出来,还舍身给小幽开辟了一个更好的可能性,真的,很傻,很厉害。
“小幽喜欢这样的大哥哥,永远不放弃的大哥哥,小幽真的很喜欢。所以,不要摆出那种……烂泥一样的表情。”
看着少年怔怔的眼神,葉月幽抿唇,继续开口:“我问过,你说永远很长,了解太少,那就相互了解,直到喜欢。”
女孩的声音逐渐转向嗫嚅,但她还是要说。因为她感到自己若是回避,那脚下的大哥哥就真的不再是她喜欢大哥哥了。而这样颠三倒四无理取闹的话语,又有些羞人。
少年沉默良久,良久后蠕动着想起身,许是姿态实在欠佳,身体离地不过寸许就失了气力,只能继续匍匐原地。
葉月幽这才想起,少年的肩膀一直是脱臼状态,自己方才踩落肩头那一脚,很沉。
还没来及愧疚,苏重的话语让女孩热血“嗡”一下涌上脑袋。
“永不放弃吗。小幽,这是什么新的戏弄手段,有抵抗的玩具会比较好玩?”
苏重的眼神没有退避,没有触动,也没有什么莫名其妙的光,他喘息着:“你只是想要一个骑士满足心中的幻想,而我恰逢其会。我不是你的英雄,我连你的袜子都打不过,脚奴也好,烂泥也罢,我都和你的幻无关。
“我赢不了,反抗也只会被你用各种手段逗弄。我会害怕,所以一开始就放弃,有什么错。”
沉默,长久的沉默,沉默被女声打断。
“大哥哥,你是不是很想揍小幽一顿。”
“嗯?”话题跨度大到令苏重完全无法跟上,女孩紧咬银牙站起。
“我给你这个机会,因为小幽非常想揍大哥哥一顿。大哥哥不想当骑士就算了,但这是小幽自己的问题,大哥哥永远都是小幽的大哥哥,无论变成什么样都是。当然比起软成一摊烂泥的脚奴大哥哥,小幽更喜欢你神社里帅气的样子。
“如果大哥哥是因为输给小幽丢失了 勇气,小幽会负责把勇气找回来。就以战胜小幽为目标展开梦境特训吧,努力战胜小幽,至少也要做到习惯失败,无论如何都不放弃的程度呢。”
稚嫩的童声毋庸置疑在进行威胁,女孩独断蛮横的发言让少年不安。
“不明白吗?投降只有胜者接受投降时才具有意义,大哥哥如果不想真的被小幽玩弄到死,就像个骑士一样奋力挣扎吧。”女孩面露玩味,“不同意也没关系,大哥哥永远是小幽的大哥哥,小幽还是会喜欢你。但大哥哥确定要赌小幽会因为放弃抵抗而手下留情吗?”
这个问题,其实小幽自己也不知道呢。
应该是,会的吧。
“不,不要,那种玩弄根本不是决斗,只会让人更害怕。”少年慌了神,“一定有更好的办法。”
但好在,大哥哥脸上已经没有死掉的表情了。
“之前不是说随便小幽怎么玩吗,现在只是特训就怕了?大哥哥不乖哦。”看着重现活力的苏重,女孩眯起眼笑,“放心,小幽的对局绝对公平公正,还能增进彼此的了解,本来还打算再完善一些时间的。”
转身坐上被炉,女孩伸手轻挥,久违的念力粗暴涌出,将慌乱的苏重仰面翻倒。黑丝小足悬在头顶轻荡,幽幽然一趾点落额间,似有微波荡漾心湖,贯连不可知的绮梦。
“睡吧。”葉月幽轻语,“同觉照影,幽愫潜心。既为梦主,我说,当有梦。”
一息,
两息,
梦痕在不可见的维度扩展,又在足尖湮灭,女孩惬意眯起眼,也欲一同沉入梦中。
嗯?
甜梦无人。
女孩愣愣的。
脚下被定住眉心的脑袋忽然一侧,葉月幽的小脚失去支撑,贴着少年脸颊滑落。却见本应沉沦梦境的少年眨眼,与高坐的女孩对视片刻,又把脸侧向没有丝足的一侧。
“你说,要有梦?梦主?”
疑惑声不大,清澈的眼神却极有杀伤力,好像以前cosplay被姐姐抓包一样,尴尬到足趾都蜷起来。葉月幽只感觉一股热气从足尖窜到面庞,小脸肉眼可见地红润。
不该是这样的,明明自己特意挑选了酷酷的台词,摆了很霸气的姿势,大哥哥为什么还醒着?
上次强行入梦是什么时候?他入道前有一次,神社里又有一次。
那时小幽还未向诸天宣告自身存在的唯一性,都足够在大哥哥的梦里来去自如,更何况如今升格后的自己。刚才一趾点坠眉心,应是覆了灵台清明,凭大哥哥的位格断然没有抵抗的能力,早该酣眠归梦、永坠无间。
是某种精神防护吗,还是小幽太小看大哥哥了?
葉月幽极力用思考压抑情绪。预想中的模样有多超然,女孩现在就有多羞耻,偏生苏重愚钝,没有一点绅士的自觉。
“小幽能不能先把脚移开,这个姿势不太好……和服下面露出来了。”
为什么要说出来,嫌小幽还不够丢人吗。女孩憋一口气,嘴巴紧绷绷抿起。
“大哥哥刚才就没有什么感觉吗?”
“感觉?脸有点痒……”
话音未落,灵巧的丝足已然夹上脑袋两侧,一下把脑袋扶正过来。不再是一根足趾,足底的软肉覆盖整个脸颊,双足一切贴上。
“现在呢~”
“唔唔——”猝不及防的苏重想要挣扎,但有所行动前就被葉月幽呵止。
“不许动。现在有什么感觉,是不是脑袋昏昏沉沉,很想睡,想永远在小幽脚下长眠,脑袋逐渐不能思考,很困、很困。”
一定是小幽刚才的姿势不对,怎么可能没有效果了呢。
不知道葉月幽又想搞什么的苏重试着开口,两片唇被紧贴的丝足挤压到变形,却真的不敢乱动:“有一点,热。晕,好,好香,头晕,呼呼……小幽,呼……好黏”
好香、好黏,呵,对着女孩子的脚底说什么蠢话呢,闷死你算了。女孩的足趾因为尴尬扣紧在少年额头,最后还是没忍住,抽出一只脚在少年心口猛踩几下。
葉月幽气急:“小幽是问你,想不想睡!有没有入梦的感觉,エッチ(etchi)!”
面色潮红的少年喘息几口,终于明白了现在的境遇:“就是说,小幽你的能力失效了,做不到让我入梦?刚才说的特训也没办法执行了是吗。”
如释重负、劫后余生、蠢蠢欲动,女孩看着少年脸上的表情变换,心中不太善。大哥哥的想法,有点好猜呀,就这么乐见小幽吃瘪吗。
“大哥哥很开心?”
葉月幽好看的眸子眯起,悬在半空的小脚一翘一翘,小模样儿看得少年心慌。苏重不知道自己哪句说错了话,在葉月幽抛出死亡问题前,少年选择了认怂。
“没有,真是太可惜了,我还是很期待所谓特训的。”像是怕话语的说服力不够,少年继续补充,“小幽说得对,永不放弃的意志非常重要,如果能不断挑战自己,战胜心魔,没有哪个习武之人会逃避。
“相信小幽不会让我受到不可逆伤害的,对吧。”
哼,就这么怕小幽不知道轻重吗,最后一句可以不加的。
小幽又不是笨蛋。
“不一定哦,毕竟那个梦境还不完善,一旦开启必须有一方死亡才能结束,小幽很怕痛的。”葉月幽用柔柔糯糯的声音开口,“本来还想要不要悄悄放水帮大哥哥重拾信心,没想到大哥哥这么积极,是小幽错了,怎么能不相信大哥哥呢。”
看着少年的表情变化,女孩内心愉悦。姐姐说的没错,所谓的谎言,就是要用真实构建才有趣,小幽可没有一句撒谎哦。
“无论在哪一次特训里,只要大哥哥能获胜,小幽就答应满足大哥哥任意一个愿望。”糖已经给出,能不能吃到就看大哥哥自己了,小幽才不是会作弊的坏女人。想到今天被浪费的愿望,女孩补充:“这个愿望不能和姐姐有关,也不能和任何别的女人有关,小幽说到做到。”
“好。”
“契约达成。嗯,大哥哥不用担心进不了梦境的,只不过要稍微吃点苦头了。就当是……之前惹小幽生气的代价吧,小幽要好好发泄出来呢,必须让大哥哥明白在一个女孩面前谈论另一个女孩的后果才行。这次,小幽可不会脚下留情哦。
“毕竟只有晕厥,才是可以最快引导入梦的。”
似乎已经有所预感的少年慌忙往被炉中蠕动。女孩自然不会让这只乌龟缩回龟壳里,早已悬空的丝足精准糊在少年脸颊,温热的足裹完美覆盖住脸庞,精准得仿佛少年主动将脸颊呈上。
“小幽……”
脚下的足垫只叫了一瞬就停下了,随后少年左右摇摆起脑袋,想将落在脸庞上的小巧美足甩下。但布丁构筑的黑丝实在过于腻滑,温热足底不仅未被甩脱,反而将口鼻唇眼不断缠磨,脸颊被黑丝揩拭了一遍又一遍。
因为被炉里的紧贴和缠绞,女孩双腿早被蒸出不少莹汗,黑丝粘黏溽湿。如今少年主动一番磨蹭,足心最温濡的甜汗将面颊溻满,恍惚惚向下浸润。
葉月幽足底被蹭得酥痒,忍不住双足微压,柔嫩的足肉便与少年脸颊粘黏在一处,好似与口鼻眉眼都吸附。
几次尝试不成,少年喘息更甚,令女孩都有些怀疑大哥哥是不是故意想被足底蹂躏,好吁吸更多足香。在少年想起往被炉里钻前,葉月幽轻呼出声——
“布丁,闷死他。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停。”
乖巧的丝袜转瞬回归漆黑流型,压抑了许久的菌丝重组猎食。葉月幽能感觉到,足底纤薄的纤维在指令下达的那一刻就开始蠕动,随后不知溜去了哪里,足心软肉和其下的面庞间再无阻隔,肌肤与肌肤贴合在一起,热热的。
苏重在脚下摆扭,如同在阳光炙烤下搁浅沙滩的鱼,扑棱着身体寻求解脱。可那无济于事,黑丝勾勒出女孩健康的腿型,顺着双足漫下,布丁已然包裹少年整个头颅,将柔嫩雪足与面庞封禁在一起,封堵呼吸。
黑丝构筑的死牢在蠕动里变得致密,头套伴随每一次挣扎收紧、再收紧,直到女孩的小脚与脚垫间再无一丝空隙。
足下传来的咿呜声仿佛隔了三四条被子,闷沉沉听不真切。一层黑丝便分隔出一整个世界,世界外的女孩紧紧等待脚下变得安静,等等时间和空气一同从趾缝溜走。
一分钟。
两分钟。
面颊赧红的葉月幽蜷起足趾,有些羞。足心很热,足下的脸庞也很热,热气好像一直从足底往上涌——大腿、小腹、脖颈、脸颊,甚至是耳垂,女孩感觉自己浑身都烫烫的,小小呼出一口气。
温香雪腻,薄汗起。暖汗贴着面颊泛出,却哪里都去不了,只是闷窒在小小的天地里,粘湿每一丝缝隙。
蒸闷得有些难受了。葉月幽忍不住抬脚换个姿势,想让水汽散去些许,但足底软肉牢牢吸附住面庞,仿佛早就融为一体。左右摆动小脚,粘黏在脚下的脸庞也一起摇呀摇,仿佛和着一团软乎乎的面团,很是有趣。
那是大哥哥的脸,不是一只史莱姆,不能这样。女孩面颊红霞更盛几分,忍不住又将足趾跧蹙,等待入梦的时机。
多久了?三分钟?还是五分钟?也可能是十分钟?女孩也不知道,脚下的脑袋还在轻轻晃动,虽然力度已经不足以撼动其上温香暖玉分毫。
倒是有些出乎小幽预料了,大哥哥也没有那么菜嘛。
看着被自己小脚完全糊死的少年,葉月幽在等待中陷入遐思,现在的情境和汐月姐姐讲的故事一模一样。盘丝洞的七个姐姐擒了取经人,又巧计惩猢狲。那五女便是这般把脚粘在猴头脸上,玉足闷服六耳猕猴的。
这种姿势自己很久之前就想尝试一二了,现在的情境是无心还是有意造成的呢?
好像都有。
可能是因为小幽一直羡慕五女的肆意和通透吧。但最喜欢的还是黄裙小七女,率真可爱,又有六个姐姐宠着,毒也很厉害!
跟自己很像。
女孩无意识活动着脚趾,继续浮想。
相比起来,五女太过炽热了,像是绚烂的烟花却无法释放,她的道与三十三重天不合,只能与几个姐妹在世界的边陲取暖。除了小七,盘丝洞的女妖好像都困在自己求索的道里,现世的人又何尝不是呢。
不知道西游后续怎么样了,虽说是人尽皆知的故事,但汐月姐姐没讲完,小幽也一直没去查。要等汐月回来,一起躺进被窝当睡前故事听。
虽然也在梦里见几次,那个不算。
汐月什么时候才回来呀,上一次小幽差点就没法继续等了。要不……勉为其难让大哥哥讲也可以。
不讨厌。
他也应该知晓后续,毕竟在大陆,西游是人尽皆知的故事。
啊——
大哥哥!
糟糕。
女孩陡然从思绪惊醒,发现脚下的脑袋已经好久没颤了,慌忙从被炉跳下。足心和脸颊吸附在一起,女孩自然也寻不到其它落脚点,全身重量都压在少年脸上,一个踉跄险些欲倒,好险抓住了被炉边缘。
“布丁,放开,快放开,脱掉。”
黑色菌丝崩解,糅合成细腻的一团溜走,水汽从雪足蒸出,伴随着一股馥郁到极致的甜香解放,小脚凉凉的。慌忙从脚垫上跳下,女孩看着少年脸上仍蒸腾着白色汗气的小巧足印,微吐舌头。
还好,呼吸非常急促,应该没事吧……
大概。
心虚地眨眨眼睛,葉月幽省去了酷酷的发言,伸手抚上少年额头,轻开檀口。
“我说,要有梦——”
——————————————————
有家猫咖:1006810919
ps:再次强调,猫不是足控
͏ ╱|、
(xˎ x 7
|、˜ 〵
じしˍ,)ノ
猫死了,巧克力中毒
现场只有一段话
『猫猫已死,鼠鼠当立。』
『岁在乙巳,天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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